縱然佛之虛名被爾等汙穢成一堆臭狗屎又何妨?
我在乎的是佛之真實,而非佛之虛名。如果你的魔子魔孫竊了我佛之虛名,我就把佛法改成龍法、民法、自法、甚至是魔法,繼續實踐宣揚我的教法,引導世人推翻你魔子魔孫的假佛法。你天魔不肯做的我去做,你天魔不肯救贖的我去救贖,你天魔不肯憐憫的我去憐憫,只要有人願意實踐佛之實,我的教法就會長存世間。
教法名字喚作佛或者魔,皆不能沮喪我的意志。
佛法固然湮滅了,我的教法卻能永遠長存。
簡單來說,解決方案就是從群眾中來到群眾去。社會主義國家不見得真社會主義,民族主義國家不見得真民族主義,民主國家不見得真民主,自由國家不見得真自由。從古至今,不知有多少聖賢創造的美好詞彙,都被被魔子魔孫們汙名化,它們舉著美好詞彙行惡進而把玷汙美好詞彙,他們披著袈裟宣揚魔說,讓世人以為佛陀都是天魔。
可是啊,這世間最珍貴的美好絕不是這詞彙那詞彙,而是美好詞彙最初象徵的“佛之真實”。
你能把“以德報怨,何以報德”虛偽篡改成“以德報怨”,卻無法摧毀“以直報怨”的樸素道德觀。
佛法汙名化,就任由它汙名化吧。
魔子魔孫能夠玷汙詞彙,卻不能玷汙真實。
你能把佛陀曲解成惡魔,卻無法佛陀最初象徵的美好。
那些最初象徵的美好,才是真正的佛法,才是我真正的教法。
只要願意持我教法到世間去,佛陀必將誕生,繼而橫掃一切坐在廟宇裡穿著袈裟的魔子魔孫。
以上,即是佛陀的智慧。
六世斷斷續續歷練,魏東生早就漸漸有了這樣的覺悟,否則他早就被一群血脈後裔氣死了。魏東生也願意這樣實踐理想,脫掉“高祖皇帝”等袈裟,去世間弘揚他的教法。
可是,這些事請,自古以來都說易行難。魏東生說一句不怕魔子魔孫汙穢容易,可真遇見了方方面面幾乎眾口一詞的曲解,誰都會鬱悶泛起疲憊感。再者,只要無法克服時間阻遏,如果死亡一次,教法被曲解一次;死亡二次,教法被曲解兩次,這條救贖之路何時才是頭啊?
所幸,魏東生已然間接長生不老。
不必追隨者茫然探索真知,魏東生即可一遍遍傳播自己真正的教法,而後結合實際予以修正。
這才是長生之美啊!
完善我的理念,洗涮我的理念,永存世間某角落。
從此,不必害怕魔子魔孫穿上袈裟毀我佛法,也不必害怕廟宇聚集一堆魔子魔孫。
佛陀在,佛法就在。
我在,教法就在。
魔子魔孫能夠汙穢我的袈裟和廟宇,卻無法抵擋我在世間建立的新廟宇和新袈裟。
投資教育,就是魏東生的教法。
一所又一所學校,就是魏東生的廟宇。
基礎教育建設是魏東生的揚聲器,它能引導一代又一代人朝向未來奔跑;抽取魏和商會利潤建設的一所又一所學校,則恰是魏東生挑選同行者的最佳場所。有了一群又一群相似理念的同志,魏東生才有力量推翻一尊又一尊假佛,在世間一次又一次復興他的教法。
魏東生學習感悟暫且說到這裡,鏡頭回到毛尚併發起魏趙戰爭。
毛九忠逝世之後,魏趙戰爭局勢頃刻逆轉,毛尚並不得不以積極防禦策略應付鄰國包夾。魏趙戰爭局勢逆轉期間,同樣得益毛九忠庇護的魯豫共和國,也迎來重大轉折。
1618年,魯豫共和國內閣首輔範必克突然病逝。經過緊急磋商,範必克嫡系決定推舉範必克嫡長子繼承內閣首輔職位,共和國體制陡然蒙上血統繼承陰影。範必克嫡長子才二十五歲,又無甚傑出政績,如果共和國體制真能任賢任能,怎會輪到他來做首輔?奈何內閣派系混亂如麻,除了範必克嫡長子,選誰都難服眾。
可惜,範必克嫡長子也不能服眾。
如果還是血統繼承,共和國旗幟還有必要?
如果要求我效忠新主,我為何不繼續效忠法理更強的舊王室?
魯豫共和國霎那間輿論混論,蟄伏多年的保王社迅速活躍起來。範必克嫡長子繼任不滿一月,邊疆某軍將就宣佈效忠舊藩王魏道乾,並統領大軍返回王都濟南府,就地解散建國才十年時間的魯豫共和國。
魯藩傳國到道字輩,連續四任國王都是兄終弟及。1608年濟南盟約之前,魏道乾哥哥狼狽冒雨出逃,旋即感冒病逝。1609年,魏道乾把哥哥埋葬在河南行省和湖北行省交界處的荒山,飢困交加背景下倉促繼承王位,是以特別憎恨以範必克為代表的內閣社亂賊。魏道乾解散魯豫共和國復辟,先把範必克屍體挖出來鞭屍,而後吊到城門前暴曬,惡狠狠咒罵:“這就是亂賊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