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別的選擇!”
我本來也就沒指望能先放人後給玉符,漫天要價著地還錢,拖時間而已。我說:“都不讓步的話,就沒什麼可談了。要不這樣,我先把六塊玉符放在地上,你們讓開一個缺口讓我往後退,同時也我的同伴向我靠近,這個時間你們不能把玉符拿走。等到我們四人會合,你們保證不開槍,我再交出最後一塊玉符,要是你們反悔或者亂來,我就把我手裡的一塊毀了。”
中年人皺著眉頭,又望向陸成山。陸成山最清楚八塊合一才有奇蹟,我拿著一塊沒什麼大用處,所以點頭同意了。
我慢吞吞拿出了六塊玉符,一塊塊面向陸成山讓他看過,分別是乾、坎、離、震、巽,最後一塊是兌卦,我給他看的是反而,他也沒注意到——我拿出的六塊都是從寶藏裡面得到的假玉符,真正的兌卦符還在青龍嘴裡,不可能在我身上,所以我不能讓他看清正面的圖案。
其實我也是在賭運氣,因為司馬南沒有死,他知道義和團的寶藏裡面有六塊假玉符,如果他告訴過陸成山,陸成山就會起疑。不過我賭他受了傷,又死了師父,心裡想的都是報仇,對於已經失去的寶藏和玉符不會多想,未必會把寶藏中有假玉符的事對陸成山說過。
六塊假玉符看上去與真玉符幾乎一模一樣,區別的是裡面蘊含的靈力,拿到手上才能清楚分辨出來,現在隔了十幾米遠,陸成山沒有看出問題來,沒有絲毫起疑,誰能想到我身上帶著六塊如此相似的假玉符?
我開始慢慢後退,中年人用英語與美軍指揮官交流,讓他們放開歐陽真菲和凌楓飄,林梅扶住了他們兩個向我靠近。我不知道中方與美軍達成了什麼樣的協定,但這裡的事情肯定是陸成山等人說了算,美軍士兵只是協助。
出人意料的是陸晴雯也向我們靠近,還是用槍指著自己的頭,陸成山的卑劣行為讓她非常失望,她是鐵了心要幫我們了。
凌楓飄和歐陽真菲的傷並不是太嚴重,特殊子彈雖然穿透了混元一氣符的防護力場,已經被抵消了大部分衝擊力,入肉不太深,他們兩個都已經逼出了子彈,並自己止血了。
我們四人會合了,陸晴雯也走到了我前面,擋在我前面,明顯是要用她的身本來給我們擋子彈。陸成山氣得快要吐血了,怒吼道:“你給我回來!”
陸晴雯搖頭,悽楚的說:“爺爺,我不敢說是您錯了,但是您做的事顯然與平時教我們的做人道理不同,我沒有背叛您,沒有反對您,我是在按您的教導做我覺得該做的事。”
“你,你……”陸成山幾乎暈倒,怒吼,“開槍,給我開槍殺了這畜牲!”
沒人開槍,能聽懂的人都知道這是氣話,聽不懂的人當然也不會聽他的命令。
我們繼續後退,中年人喝道:“現在該交出最後一塊玉符了!”
我把一塊玉符拿在手裡,朝他們晃了晃:“不要跟我玩陰謀詭計,只要我一捏就變得粉碎,你們永遠不可能湊齊八塊。現在讓他們四個離開,給她們一條小艇,我確定他們安全之後就把玉符給你們。”
中年人立即道:“不行!”
我說四個人已經包括了陸晴雯,她這樣對我,我當然不能把她留在這兒,但是陸晴雯卻說:“不,我不走,我做的事我自己負責!”
林梅道:“我也不走,他們兩個先走就行了。”
我平靜地說:“他們兩個受傷了,沒人照顧怎麼行?你放心跟他們一起去吧。小雯你也走,你爺爺正在氣頭上,你先到其他地方玩幾天,等他氣消了再回去。”
陸晴雯還是搖頭,她認定的事,沒人能改變。不過林梅同意了,她知道我有辦法脫身,他們沒有離開反而影響我行動。
中年人和陸成山本來是不同意的,但是姓張的老道發話了:“讓他們走,吾等乃是名門正統,道門宿老,便是對付奸惡之徒也不能採用逼迫親友的手段。”
中年人和陸成山的臉色都很難看,我笑道:“看來還是老老道懂道理,早說這話不就什麼問題都沒了。”
張道士森然道:“朝廷和官府之事我不管,但是你傷我門子弟子,當眾羞辱本派,卻是饒你不得!”
我知道,肯定是高峰等人回去說了許多壞話,激怒這三個老道了,今天絕對不可能善罷干休,但是隻要能讓林梅等人脫身,我怕他們個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