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藏道:“只有這一塊艮卦符是真的,其他都是贗品,都帶走。李連長,上面安排好了吧?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安排好了,外面的人都已經支開,只有兩個人在上面負責吊拉,不開箱他們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那好,可以開始搬運了。”
那個李連長應了一聲,人影晃動,已經開始往外走。我急忙加快速度下降,血裡玉緊跟著我往下爬,也聽到了下面的聲音,竟然丟下軟梯,抓著吊拉的繩索急速滑降,反超到了我前面落下去。
李連長走出來,感覺風聲有異抬起頭來,血裡玉已經如神兵天降,腳還沒有落地便連刀帶鞘砸在他腦袋上。李連長立即翻白眼搖搖晃晃倒下,被砸暈了。
“誰!”迷藏和另一個修道者低喝一聲,往外跑。血裡玉拔刀出鞘衝了進去,這時我才落到井底,第一眼就看到一條手臂飛了起來。
兩個老道也算是高手了,但比起血裡玉來還差了一大截,而且這時手上都沒有利器,空間又小,哪裡能擋得住血裡玉這殺星?兩人僅發出一聲驚呼,一個沒了頭,一個斷了手又被刺中心臟,都倒下了。
快、準、狠,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是必殺,邪道第一高手之名絕非虛傳。
迷藏的徒弟司馬南整個嚇呆了,血裡玉一刀向他脖子斬去,我急忙以傳音入密對血裡玉叫道:“別殺他!”
血裡玉已經收勢不住,手一頓,刀往下斜,在司馬南的胸口劃拉出一條傷口,左手的刀鞘緊接著拍在司馬南的頭上,把他也打暈了。
血裡玉回頭瞪了我一眼,低聲道:“都是蛇鼠一窩,為什麼不殺了?今日不殺只怕留下後患。”
我很堅決地說:“不,以前陸成山要殺我時,迷藏曾經為我說過好話,一言之德,未曾回報他,今日不得已殺他已是過份,絕對不能再殺他弟子。況且司馬南還只是個大孩子,給他一條生路吧。”
血裡玉有些氣惱:“你是不是又覺得我亂殺人了?就你們兩口子所說的,陸成山殺了蛇腸谷近百口人,老少婦嬬都不放過,你是說他狠還是我狠?這兩個道士與陸成山為一丘之貉,身為道士穿成這樣,鬼鬼祟祟,你敢說他們沒有自命正義大開殺戒過?面對敵手,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能有絲毫手軟!”
“是,是……”我只能含糊接受教育,我對迷藏的死有些抱憾,但也不敢再多說激怒了血裡玉,否則她暴走之下有可能把外面的人全殺了。血裡玉並沒有殺李連長,這說明她已經很剋制,只殺“江湖中人”,所以我也不能再怪她。
林梅也滑落下來了,見氣氛不對,急忙說:“我們已經儘量不傷人,這樣算是最好情況了,快拿了東西走吧。”
我們的眼光都落到了通道最裡面,那兒用青磚砌成了一個約一人高的拱形空間,裡面放著整整齊齊的木箱子,木質變黑已經有些腐化。大部分箱子長八十公,寬和高約六十公分,少數箱子細長,長度近一米五,總數不下幾十個。
有三個箱子已經被開啟,裡面墊了一層油布和幾層油紙,其中兩個箱子裡面是各種珠寶首飾,珠光寶氣耀眼,另一個箱子裡面裝的都是各種線裝古書……這個倒是有些出乎我預料,一般人可不會把古書當寶物。
我到迷藏身上搜了一下,搜出了七塊玉符,除了坤卦都在。當年義和團源自八卦教,這八塊玉符應該是八卦教的信物,但只有兩塊是真的,其他都是湊數的贗品。其中真品的坤卦玉符被帶到了蛇腸谷,已經在我手裡,所以這裡只有七塊。這七塊之中只有一塊艮卦玉符是真品,其他都是贗品
讓我有些驚訝的是,這六塊假玉符中除了兌卦我沒有之外,另五塊與我身上的玉符無論大小、形狀、顏色都非常相似,足以達到以假亂真的地步。唯一的差別就是蘊含的靈力差太多,握到手裡立即就能感應出來。看樣子當年偽造這套玉符的人,對玉符有很深的研究,根據某些文獻記載加上現有的兩塊真品才製造出六塊贗品,才能如此相似。
現在我手裡已經有七塊真品和六塊贗品,快要湊出兩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