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凌楓飄突然咳嗽並噴出血來,我們大吃一驚,急忙跳走來圍過去。凌楓飄睜開了眼睛,想要坐起來:“***,憋死了我……痛,痛死我了!”
“別動!”我急忙按住他,心裡有些擔憂,他罵人的口氣怎麼有點像金大器?
“飄飄你還好吧?”“終於活過來了!”“師兄,我就知道你命硬死不了!”眾人紛紛問候,七嘴八舌。
凌楓飄又咳了兩聲,不過沒有再吐血:“小菲,你……你叫我師兄?”
我更加擔憂,難道真是金大器活過來了?
歐陽真菲臉上也露出懷疑之色,凌楓飄道:“你,好久沒,沒叫我師兄了。”
煮石道人分開眾人進來:“他現在不宜多說話,更不能動氣,要靜養。”
眾人急忙閉嘴,凌楓飄卻強笑道:“叫我不要說我,我才要憋死,看來還是受傷了好啊,受傷了你們都關心我了。”
歐陽真菲道:“大家本來就關心你啊,只是沒有說出來而己。你知道嗎,你死了大師兄都哭了,為了救你抱著你一口氣跑到了這裡。”
“嘿嘿,救我是應該的,誰叫他是我大師兄呢。”凌楓飄有些痞賴地說,眼內卻有些溼潤了。
許多人在場,我不便多問,無論如何他是活過了來,並且還有原來的性情在,總是好事。煮石道人按了凌楓飄的脈門一會兒,點了點頭表示沒事,就走開了。
鬧騰了一會兒,其他人看出我要與凌楓飄單獨說話,於是都走開了,包括林梅。
我沉默了一會兒,開門見山問:“金大器怎麼樣了?”
凌楓飄難得地肅穆:“他永遠與我同在……我在迷糊中他喚醒了我,並且把情況告訴我了,他說……他說只要我還活著,他也就活著。”
“有什麼不好的感覺嗎?”
“沒有……目前還沒有,但是我知道他所有的記憶、心情和一些……想法,我有些想法跟以前不同了,也有可能是我死了一回才改變了吧?”
我按著他脈門探察他體內情況,氣血兩虛,陰氣重於陽氣,有些失衡了,不過全身經脈基本是暢通的。由於一開始玉兔就發出光芒罩著他,內外傷都沒有惡化,再加上煮石道人的調理,應該是不會有太大危險了。
看樣子真是金大器捨命救了他,我感慨了一會兒,叫凌楓飄安心休息,我開始在心裡計劃著怎麼報仇。
陸成山說的那一塊玉符並不是確切訊息,即使真的沉在海底,幾十年過去了,遲一點去打撈也不會跑了,而日本人對我的威脅卻時刻存在,刻不容緩。我不能坐等他們一次又一次來危害我和我的親人朋友,我必須主動出擊,給予他們致命的打擊,讓他們不敢也沒有能力再來煩我。不過我對日本不熟悉,不會說日語,隻身去日本的話可能根本找不到我要找的人,帶別人同去的話,又會影響我的行動……
我思考良久,這事必須叫陸成山幫忙,另外也要向血裡玉打聽她上次去日本的情況,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怠。
等到了半夜,我使用土遁術飛到我家門口。屋子已經沒有了,只剩下三堵圍牆和滿地焦炭、瓦礫,幾根沒有完全燒斷的柱子斜倚著牆,四周死一般寧靜,好不悽慘。
我捏緊了拳頭,極力壓抑著才沒有發出怒吼,呆立了幾分鐘後才轉身離開,走到野外撥通了陸成山的電話。
陸成山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已經確定那種面具是土御門神道的核心分子使用的,最初是古代武士在戰場上戴的面具,一直沿用至今,被他們列為生死對頭和必殺目標,才會派出戴這種面具的高手。
煙火凝成的女鬼是日本的一種妖怪,名叫煙煙羅,原形是火災中的怨靈,本身實力並不強,可能是被人收為式神供養多年後實力變強了。煙煙羅平時並不可怕,但是在煙火環繞的的地方它們就像虎入山林,龍游大海,能夠散煙助火,迷人心智,遁跡無形,非常難纏。
能把頭飛出來咬人的怪物叫飛頭蠻,也是日本的一種妖怪,可能是有人收為式神之後,與式神合體練成了奇功。陸成山說這種現象沒有前列,他也不知道有多強,要怎麼對付。 土御門神道的人能把兩種本來不強的妖怪,變成很可怕的式神,練成不可思議的奇功,並且充分發揮出它們的作用,由此更證明他們的實力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