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隻有六發子彈,白虎堂居然能往聯界裡面運這麼多槍。”杜屏山小聲說。
“估計他們早有準備。”金逸面無表情,只是右手心的那片葉子似乎在微微抖動。
“這次連累你了。”杜屏山有點苦澀地說,“他們是要堵我,我家老爺子也危險。”
金逸搖搖頭:“也沒連累什麼。”
兩個槍手已經踢開倒塌的貨架進了小鋪,金逸神識鎖定了他們,右手輕揮,低聲道;“斬。”
一道無形波動掃過,兩顆人頭無聲無息地滾落。
杜屏山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金逸拉著他奔出鋪子,再次揮手一喝:“斬!”
波紋一蕩,眼前的小販和另外兩名槍手已經分為六截,橫屍在地。同樣被斬為兩段的,還有推車和卡車的車頭,連帶車頭中的那名司機。
“臨!”金逸突然一聲大喝,拉過杜屏山向旁一閃。他和杜屏山身前彷彿有水幕般波動波光一蕩,幾顆子彈在水幕前略略一頓,金逸甚至能看到瞬間子彈在水幕上旋轉蕩起的波紋。隨即子彈便穿透了水幕,金逸懷中的白雲觀紙符也在這時化為灰燼。
雖然只是一頓,但這便足夠讓金逸和杜屏山閃避了。
金逸抬眼看向四層小樓的頂層,喝一聲:“斬!”
趙越什麼也沒有看到,但他能感覺到刀刃臨頭的恐懼,他甚至無法有任何移動,彷彿被天地間無形的力量鎖住。
他尖叫著喊一聲:“甲!”手中一塊竹片破碎如粉。
這是陰陽宗的竹甲符,趙越在瀛洲用它抵擋過拔刀流宗師迎風一刀斬的正面一擊,毫髮無損。
但此時趙越眼睜睜看著一道無形的線切開了牆壁,將床邊的兩名槍手連人帶槍切為兩截。他身前那片青光流動的符甲如同奶油般被切過,沒有任何阻礙,他的身體從胸口被分為兩段。
金逸站在街邊,若有所思。剛才的神識運用讓他回想起邱靈霄的指點。此時他神識飽滿,身體卻感覺到有些腰痠背痛。
粘稠的鮮血逐漸鋪滿了街面,空氣中瀰漫著血腥氣。杜屏山儘管見識過不少大場面,此刻依然有些魂不守舍。
“回所裡嗎?”金逸問。
杜屏山好像清醒過來:“金逸,你幫我個忙,去我老爺子那裡看看。我去找黃巡察長。”
“好吧。”金逸看了看錶,“我先去杜老闆那兒,然後就直接去安閘路那邊了。”
“那邊通知是下午一點,還來得及。”杜屏山說,“你放心,所裡面幾個隊我交代過了,到了那兒都聽你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