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李搏急忙拉住,“你幹什麼?”
“我很醜是不是!你不喜歡我了?”日蘊秀噘著嘴,兩腿使勁蹬著昨夜燒烤留下的火灰。
“怎麼會呢?你要是醜,那這世上就沒有好看的女孩子了!實際上你這個,就跟梅花妝一樣,嗯……可以叫做蝴蝶妝。”
“真的?不是哄我?”
“真的!不信你自己回家照鏡子,或者問別人。真的很好看,我很喜歡。”李搏半哄半贊,心裡暗歎。這小妹妹對我是沒的說,可就是性格實在偏激,陰晴不定。“秀兒,雖然你傷還沒好,但咱們還得趕路,免得被他們追上。我倒沒什麼,怕他們會對付你。”
“趕路就趕路,不過……”日蘊秀張開雙手,“還要你背。”
“好吧。”
兩人再度啟程,途中李搏回想前事,問道:“秀兒,之前我喝了你的血,突然變強,打敗了逸坎,是不是這樣?”
日蘊秀趴在他背上沉默半晌,才道:“這是血媒。能夠在短時間內極大提高人的功力,不過負面效果也很大,心志不堅的人往往會做出一些難以想象的壞事。”她的聲音變得低沉憂鬱,“是媽媽遺傳給我的。在我們羅桑國,血媒女孩被稱為魔女,是不詳的象徵、禍亂的使者、魔鬼在人間的代言人,註定早亡,一生孤苦。要是生在尋常之家,媽媽可能剛出生就會被殺死,所以她還算幸運,活到二十多歲,遇到我爹爹,還生下了我。”
李搏聽後唏噓,對她又充滿了憐惜。才十幾歲的小女孩,內心承受的痛苦卻如此之多,難怪性格會出問題。
日蘊秀繼續說道:“我在慕雲觀裡被關了三年,卻從沒人來救過我,這也是原因之一。哼!也許他們都巴不得我早點死呢!”
“秀兒,不要悲觀,我要你好好活著。就像逸坎說的,天下之大,咱們以後總會找到解決辦法的。”
“不是以後,現在就有。”
“哦?”
“我們羅桑國的彌縫子,是個算命大師,小時候給我算過命,說我活不過十五歲。要想解除血媒厄運,只有一個法子,那就是找一個心地善良福澤深厚的夫君,一輩子跟著他。”日蘊秀說著伸長脖子湊到李搏耳邊,“田數哥哥,我以前總認為他在胡說,可現在完全信了。”
“那就好,那就好。哎!等等!”李搏回味過來,“你說的夫君,不會是我吧?”
“嘻嘻!就是你,就是你。田數哥哥,你好聰明!就是你!”日蘊秀攬住他脖子一個勁搖晃撒嬌。
“不行的!”李搏立時高叫,“我還不到二十,還要上大學呢!”
“上大學?”
“額……”
“田數哥哥,別忘了你已經看了我,摸了我,親了我,還喝了我的血,知道這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只是……之前那不是形勢所迫嗎?”
“我不管!總之你親了我,我就是你的人了。我的血流淌在你體內,你也是我的人了。反正……”日蘊秀在他背後狡黠怪笑,雙頰微動,如同一對粉紅小蝴蝶振翅欲飛,“咱倆這輩子註定要在一起,永不分離。”
“啊!”李搏忽然有種上當受騙被人挾持的感覺,腦瓜急轉,“可是,我已經訂婚了。她叫雨聽潮,從小養在我們田家,和我青梅竹馬。哦,她也在慕雲觀修行的,不知你見過沒有,又溫柔又漂亮,對我很好。不信你可以去問煮石。”
說這些是為了將日蘊秀“嚇退”,本來還擔心她會傷心難過,沒想到她想都不想,彪悍的說道:“只是訂婚嘛,又不是結婚。哼!就算結了婚我也要把你搶過來抓在手裡。反正你現在在我身邊哪也不能去,我跟定你了。”
李搏暈倒:完了!背上大包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