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御道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五龍幫黑龍旗旗主,百變優伶浪飛騰。”
浪飛騰讚道:“好眼力!不愧是身在軍旅,不忘江湖,西北柱石田御道。”
房蟠插口冷笑道:“聽聞閣下是戲子出身,擅長扮女人,沒想到做起事來也像女人,竟然千里迢迢跑到我們田府,來搞這種偷偷摸摸的……吆!”
浪飛騰最恨人家說他是戲子,其次是女人,房蟠兩樣都提,他哪能忍得住,不等說完,便突然出手,攫心掌閃電般攻出,寒冷黑氣瞬間籠罩整個大廳。
田御道閃身擋在房蟠身前,硬接了這掌。只聽砰的一聲,整間屋子晃動起來,附近的杯碗桌椅全被這股真氣衝擊波震得粉碎,門板反向飛出七八米,落到院子之中。
李搏也不由自主的靠到了牆邊,心驚道:這是什麼級別的功力?相比起來,之前我和闋志對的那一掌簡直就是毛毛雨啊!
田御道下令道:“老房,封鎖大門,今天來的一個也別想跑!數兒,去後院保護你母親和潮兒,沒我的命令不要出來。”
李搏立即答應一聲衝出,感覺室內震動越來越劇烈,外溢的真氣好像化作了有形實物,在推著他往前走。到了後門口回頭一瞥,只見田御道正和浪飛騰激烈對峙,他身上發出柔和黃光,而浪飛騰則是詭異黑光,兩種光芒混和交錯,此消彼長。大廳中早已沒了完整物件,只剩下木屑碎瓷,就連掛在半空牆上的那幅《萬馬奔騰圖》,也在強烈的真氣風暴中碎成千千萬萬塊,恍如無數蝴蝶,在黃黑色的奇幻光影中翩翩群舞。
浪飛騰在大廳動手的同時,他帶來的八名手下也一起抄傢伙響應,和田府護院以及田御道帶來計程車兵亂鬥起來。
李搏剛出門就碰到一名黑龍旗高手,交手幾招,便知此人功力不比自己低,而且身板更壯,招數更熟。拆了二十幾招,又有一名敵人過來夾擊,似乎知道他是田御道之子,想要抓來作為人質威脅。正當左支右絀險象環生時,護院教頭週薪趕來救援,長槍從背後刺中一人,透體而出。另一人慌了手腳,被李搏一拳擊中小腹,捂著肚子踉蹌後退。週薪趁機上去,挺槍刺死。
這兩名黑龍旗幫眾死後依然面目猙獰,咬牙切齒,李搏頭一次近距離站在屍體旁,不禁惕然心驚。愣了一會,又有十幾名護院趕來,一同前往後院。
田母岳氏出身名門,是大家閨秀,孃家也是軍人世家,二哥嶽仙宗,也就是田數的二舅,現任北征軍團統帥,負責鎮守帝國中部神龍河北岸的龍喉關。
她從小受家人薰陶,遇事能沉得住氣,此刻正在後院從容安撫奴婢女眷,見李搏到來,心安不少。
週薪留下六七人保護,便去幫助田御道。
田母正在詢問前面戰況,忽見謹兒急匆匆趕來,差點被門檻絆倒,連哭帶喊道:“不好啦!是小,小……”
田母按住她肩膀,“謹兒,別慌,慢慢說。”
謹兒喘著氣道:“小姐被人抓走了。”
李搏一拍大腿,驚問:“是不是他表哥闋志?”
謹兒道:“有他!還有好幾個呢。怎麼辦啊?”小丫頭畢竟沒經歷過事,說著說著大哭起來。
李搏道:“我去追。”
田母聽後立即轉頭吃驚的看著他,那眼神似乎在說:咦?我這兒子向來膽小,這會兒怎麼突然有了勇氣?
護院老牛道:“外面太危險,公子還是不要出去。”
趙六點頭道:“對,我們幾個去就行。走!”
“等等。”田母抬手一攔,“數兒去危險,你們難道就不危險?潮兒打小跟著我長大,就跟親生女兒沒什麼兩樣。可以說既是他妹妹,又是他媳婦,他不去誰去?”幾句話說得眾護院點頭暗暗讚許。
田母拉住李搏的手,給他一個鼓勵的眼神,“數兒,小心點!這次可不是兒戲,對方全是些不要命的反賊。”
李搏鄭重點頭答應。
眾人問了謹兒幾個細節,便一起出門,到馬房尋了坐騎,急速追去。
李搏見別人都拿著刀槍棍棒等武器,經過自己房間時,也順手取了那把魔劍,此時已經根據煮石建議,套加了上好的鑌鐵劍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