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人似是看到了喬雲汐那認真、謹慎的動作,一時間又有些動搖。
喬雲汐雖然此刻不能封閉五感,還是能聽到村民們的聲音,還還是相對謹慎的一根根的拔著針。
雖然,她被封印了靈力,但人最基本的本能,還是存在的,而在她正準備拔下一根十分重要的針的時候,忽然覺得有人朝著她衝了過來。
喬雲汐又不能移開位置,甚至連手都不能松,畢竟這根針剛剛已經拔出來了一點了。而就在她覺得這條人名可能救不下來,甚至已經生出直接重新開啟任務模式的了的心思之後。
忽然有個人擋在了她的面前,阻擋了那個人。順手抓住了那人的手腕,跟著就聽到有什麼東西掉的了地上,而後就聽到一聲帶著隱忍的怒氣的聲音,“郝美麗!”
這麼一聲,終是讓還在討論的眾人停了下來,看向被郝天楨抓著的郝美麗,“郝美麗,你要作死我不管。但你若影響喬大夫救人,想陷害她離開村子。我不準!”
被抓住的郝美麗,嗤笑一聲,“郝天楨,你以為你是誰。你說不準就不準?你有什麼資格?”頓了頓,又看向了還在拔針的喬雲汐,“你是不是看上這喬大夫了?”
可是郝天楨卻是沒有回答,只是白了郝美麗一眼,隨後抓著她的手腕往旁邊的地方挪去。
“是不是被我說中了心事,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不過,反正你本來就是村長撿回來的。說起來也不算是我們郝家村的人!”
郝天楨頓時眯了眯眼,手上的力度似乎也在無意間稍稍的加大。而郝美麗的臉卻是因為疼痛的有些扭曲,“放開我。你弄疼我了。”
“放心,斷不了。”郝天楨的聲音登時就是冷冷的。似乎身上也出現了一股強大的讓人望文生畏的氣場。
“疼!你放開我。”郝美麗痛苦的掙扎著。
郝天楨卻是根本就沒有鬆手的意思,但力道卻也沒有再增加。
“你放開我!”
“怎麼?還想去害人?”
“害人?郝天楨,你怎麼說話的。我會害燕暇嗎?”
“不會嗎?”郝天楨先是這麼看似反問的自問了一句,隨後看著她,“對。你只是想害喬大夫。從而間接害死郝燕暇。而這個過錯卻是不會算到你的頭上。”
郝美麗被郝天楨說的更加深的皺著眉,“你胡說。你鬆開我。”
郝天楨剛才說的話,也已經讓走過來的郝天成聽到了,自然也就不會再強行拉著她了,只是看向郝美麗的眼裡多了一抹的冰冷。就好像之前那個好說話的郝天楨不見了。就像是在說,郝天楨已經不再天真。
喬雲汐將郝燕暇身上的那些針一一的全部拔下來之後,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隨後看著蹲下來的郝天成,“把水餵給她吧。之後讓她在椅子上坐會兒吧。”
“喬大夫,內人是否無礙了?”
喬雲汐看著郝天成的模樣卻是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很是簡單的回答了他一個字,“有。”頓了頓,“目前暫時無礙,不過還是需要後續的治療。只是此前,我需要先與在場的各位確認一個事情。”
喬雲汐對著郝天成還算客氣的說完,便站起身,朝著郝天楨那邊走了過去,對著他道了聲謝,便走向了已經被鬆開的手的郝美麗。
郝美麗看著喬雲汐走過來,似乎一點都不害怕。
喬雲汐倒也沒指望她會害怕什麼的,只是在她的面前站定,臉上看似沒有什麼表情,實際上,她現在很是生氣!沒想到她全力要救的人命,在別人的眼裡只是可以犧牲的道具。而那個人和這個人的關係似乎還不錯。
“你為了不想我留在村子裡,甚至不惜要犧牲燕暇的性命,虧得她還當你是友人。”
“喬姑娘,你這話說的。就像我剛才說的。我怎麼可能會害燕暇。”
“那你是故意朝著我這邊摔過來的?”
“我只是不小心絆到了。”
“大平地的,你也可以絆到。”喬雲汐說著的時候瞥了一眼她的裙襬,“別怪你自己的裙襬,它的長度根本就不至於讓你踩在腳下。”說著的時候,她的眼睛已經微微的眯起,“而且,不要和我說誰故意伸出腳絆到了你。你要是這麼說,會讓我覺得你沒長眼。”
“你!”
“別你啊我的。我若真的打算與你計較,也許你根本就不能好好的站在這裡了。你若是真的不服氣,就明著來。”說完根本就不給郝美麗說話的機會,一個瀟灑的轉身,朝著郝村長的方向走了過去。
就在眾人覺得喬雲汐可能是和郝村長說,她無法完成郝大夫的委託要離開的時候,她卻對著村長說道:“郝村長,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雲汐還是懂的。但眼下怕是有不少人覺得雲汐不適合留下來。而云汐也無意您為難。這樣吧……”
喬雲汐就像是稍微思考了一下,跟著說道:“您發起個當場投票。若是大家夥兒都覺得是因為我的緣故,才害村民們生病的話。那我離開便是。”
眾人沒想到喬雲汐竟然是這麼說,於是紛紛對著村長髮表意見。那意見無非就是,當場投票決定喬雲汐的去留。
郝村長有些好意思的看著喬雲汐,“其實只要我同意你留下來,他們說什麼也沒用。”
喬雲汐卻是搖了搖頭,“這樣的話,若是不出什麼問題還好,若是出了問題,您的威望就會下降,還會引發出其他的。不如您就照我說的來。隨民意。這樣您也不會難做。”
過了許久之後,郝村長才嘆了口氣,點了點頭,隨後對著祠堂裡的村民們說道:“那就趁著人都在祠堂。我們就來現場投個票。同意喬大夫留下的,請站到……”
郝天楨在郝村長還沒說完的時候突然站了出來,“同意喬大夫留下,站在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