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怎麼樣了?”三水問阿盛道,“這兩天沒到處跑了吧,在家休養生息。”
“喝雞湯。”剛說出這三個字,就看到一陣噁心湧了上來。
“你喝的是啥,怎麼還打噁心了?”三水被嚇得往後一退。
“雞湯,濃雞湯。”阿盛有點無奈,“安靈給我弄得,趁著爸媽出去的時候帶過來的,還有好多補品,我有一種被當做植物人的感覺。”
“那還不好?你這真的算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春夏能這麼對我,”三水陷入了幻象,哈喇子都快從嘴角流出來了。
“春秋大夢死了之後再做!”阿盛鄙視的推了一把,“不過,她好像真的是很有錢很有錢。”
“有錢還不好,人家還找富婆包養呢,都不在乎長相,你這倒好,不僅好看,而且富有,這種好事你好像還不珍惜。”三水揉了一下她腦袋,“你想什麼呢!”
“你不懂,我感覺有種當兒子的感覺你知道嗎?還有,感覺價值觀差距太大,早晚都會出問題。”
“怎麼大了?”
“他特別喜歡跟我一起玩。”
“哪對情侶不是這樣,奇了怪了,我也喜歡天天和春夏在一起啊。”
“她是那種二十四小時的在一起,你不懂。”阿盛解釋的有點厭煩了,“我感覺正好她沒陷得那麼深,還是早早的分手算了,免得耽誤人家。”
“你這思維邏輯,”三水有點被衝擊到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狀態不太好啊?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涼姐給塔老師端過來一杯水,正是午休的時間,白天的時候涼姐是雜誌社的編輯,時不時自己也寫一點小文章,晚上經營酒吧。
“有嗎?沒事。”塔老師笑了笑,在學校的時候他不會表現自己的心情,在外面可以變成自己。
“說吧,我正好不知道寫什麼好了,你可以把你內心的矛盾告訴我,一來我幫你試著解開心結,二來呢,我說不準還能找到靈感。”涼姐倒是不介意聽一點陰霾。
“是學校的事,教導主任,他是我原來老師的死對頭,現在我老師退休了,同時把我舉薦進來,他本來的針對物件沒了,就把矛頭指向了我,加上他自己也帶了一個老師,就非要跟我處處比較,我本來選了教師這個行業就不是很喜歡和別人競爭。”塔老師聳了聳肩膀,情緒並不高漲。
“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你是什麼意思?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不能吵起來吧。”
“誰說爆發就是你說的那樣,你可以特立獨行一點,然後呢,年紀大的人向來就看不慣,到時候找你麻煩,你卻能教的更好,那不就是打他的臉嗎?”涼姐說。
“之前他跟我賭三水不能考及格,結果我花了兩週的時間就讓他長了30分。”塔老師說起來還算有點自豪。
“是嗎,那你很厲害了,那小子看樣子就是不喜歡讀書的料,不過倒真是一個好孩子,看眼睛看得出來。”
“那你看看我。”
塔老師饒有興趣,眨巴眨巴乾澀的眼睛,有機會正視涼姐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