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神劍狂吼著,不連誕生之時融入的天道法則都一同點燃,近乎瘋狂。
在搶奪神兵的殺戮行動中倖存的日月皇都之人尚且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身體竟是一個個的憑空燃燒了起來。
那種灼熱的焚燒之力頃刻間便將一個又一個活生生的人化作了一團又一團精純的氣血,融入到虛空當中。
剎那之間,雙色炫光在日月神劍的身上暴漲。
作為日月帝國的鎮國神器這麼多年,它早已經在一國氣運之中種下了秘法。
雖無法做到瞬間血祭一國之人,但距離極近的一城之人卻皆成為了它的祭品與食糧。
此前那近乎要被磅礴氣血磨滅的陰陽殺圖奇蹟性起死回生,再度爆發出驚天之力,要將那被血龍包裹的鐵拳擊穿。
“好!好啊!”
“這才像是那麼回事!”
陸文武感受著拳頭上傳回來的反饋,七竅迸出黑色血焰,渾身骨骼發出不堪重負的爆響。
即便腳下大地已經開裂成深谷,他卻依舊在頂著那一縷劍意就能將山嶽碾成齏粉的恐怖力量強行蓄力。
隨著脊椎如神弓般拉出駭人弧度,那記灌注畢生氣血的重拳轟然突破陰陽界限。
漫天漆黑的雷霆將周遭化作漫天雷海,那突兀爆碎的驚人力量成為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道菜,將那還在源源不斷增強之中的陰陽殺圖炸了個粉碎。
劍表面迸發刺目星火,細密的裂縫自劍尖開始不斷向後蔓延。
忽然,清脆的碎裂聲席捲八荒,日月神劍從尖端開始蔓延蛛網裂紋,日月銘文如同墜落的星辰般片片剝落
淒厲錚鳴自日月神劍的精神意念中激盪而出,日月雙輝在漫天崩散的雷霆之中中徹底寂滅。
地面陡然塌陷出萬丈深淵,衝擊波已經將數百里內皆盡夷為平地。
曾經的山脈早已不復存在,那已經化作了人間煉獄的日月皇城此時更是連半點殘渣都沒有剩下來,更不見那方才還有一城的殘肢斷臂。
熾烈的雷霆將這裡化作了一片宛若琉璃燒製而成的熾熱世界,流淌著晶瑩剔透的橘紅色液體。
高空上的陽光灑落,反射出無數絢麗的輝光。
當最後一道對拼造成的餘波消散之時,陸文武矗立在直徑千丈的環形坑底部,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漆黑裂痕。
周身蒸騰的血氣讓那早已融化許久的粘稠熔融物依舊維持著熔岩的狀態。
滾滾魔氣不斷回縮,頂天立地的怒龍法相縮小而回。
陸文武重新化作了本體的模樣。
他就那麼靜靜地站在地面之上,右臂已是一片血肉模糊,似是羊脂玉般瑰麗的森然骨骼清晰可見。
他的骨骼,同樣裂紋遍佈。
一道道血管和經脈正在重新接駁,爆炸崩碎的血肉正在重新蠕動著生長。
只是比起以往的立刻修復,這一次的速度要慢上許多。
那是法則帶來的傷害,唯有法則可以消弭。
換一種通俗易懂的說法便是——道傷。
一人一劍默契的一擊定勝負,日月神劍幾乎傾其所有,就像是一個有著絕對不能輸理由的賭徒一樣賭上了身家性命一波梭哈。
顯而易見,它輸了。
陸文武同樣近乎傾盡一切爆發出的軍道殺拳,將它的劍尖直接擊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