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湘!”
幾人正在勸皇后娘娘的時候,錦湘差點說漏口。
錦溪適時喝斥錦湘,但仍是皇后聽到的估計。“你這孩子,怎麼不把臉洗乾淨?”太后連忙拭乾了滿臉眼淚,問
“你們說什麼?什麼皇上病重?”
“沒什麼”錦湘低垂著眼睛,再也沒敢見過皇后。
皇后拍了拍桌子,臉上還殘留著眼淚,生氣地說:“怎麼了?,就連你都沒聽本宮的?”
“娘娘恕罪”錦湘和錦溪看到皇后生氣後趕緊跪在地上“奴婢並無此意”
“不是這個意思那就把這幾天所生的事都完完整整的全都告訴本宮!”
錦湘錦溪晴雲三人卻面面相覷,眼神裡充滿了遲疑。這兩個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太后出了三個皇子,都出了車禍,甚至太子相當依賴的宋孔顧衛,還有好幾戶人家都犯了罪,下獄了,這些都是禁足皇后,於自身而言,都是相當大的衝擊,這般女王已是日日以淚洗面,如果告訴太后,現在皇帝已生病,甚至早朝也被廢除。可她還得在皇帝面前好好說幾句好話,否則皇帝會不高興的。真不知太后能否熬過去。
皇帝雖然禁足了太后,卻並未廢后,儘管不管誰登上皇位,太后皆母后太后。這是因為後宮中的女人都是“皇帝”,而“皇帝”又不可能成為一個人,所以才會有人立了皇后之後就廢掉她的兒子。但皇帝終究還是沒有廢掉太子。因為皇帝在後宮地位顯赫,太子們在皇宮中也很容易受到排擠和傷害。太子下還有一母同胞兩兄弟,皆為新皇應該畏懼之人。所以,皇帝在即位之初便把自己最寵愛的女兒立為王后,讓皇后來撫養。就算是後來的新皇,也會為孝道而不善待她,卻也不會放過她的三個兒子。更何況,在後宮中,這三兄弟還是最得寵的人——她們都被稱為四王爺了。如果是其他人就是這樣,但如果四皇子即位,淑妃不放過!
錦溪幾人則是擔心皇后聽到訊息後經不起如此打擊。她知道自己已經被皇帝寵壞了,便想找機會跟皇帝說說。才故意封鎖訊息,未通知太后。她是個非常聰明又有主見的女人,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被人牽著鼻子走了,便在朝中找機會說了出來。但現在錦湘無意中說漏了口,錦溪遂知已無法隱瞞。”你怎麼知道的?逐嘆一聲,向另外兩個人點點頭,將皇帝重病一事告知太后。
“已經嚴重到今兒早上的早朝都給取消了”
“皇上病重?”皇后像是不信的一般嘴裡重複默唸著這四句話好幾遍,忽然腦中閃現出一些心事來。
“這幾日上京城中都生過什麼事不曾?”
晴雲搖頭,嘆道:“近日來上京城中生的事兒似是被人刻意封鎖起來一般,竟什麼事兒都打聽不到”
事實上,它沒有遮蔽資訊,但後宮的人都是逢高踏低。她的母親和妹妹都知道皇帝要去見一個人,但她們也沒辦法,因為她是個公主。她和錦溪他們託人探聽訊息,結果全被拿走銀子,但是沒有做事。她跟皇帝的關係好得不得了,所以,皇后就給她送了很多金銀器和珠寶。但這一切,她們都不敢真實地告訴女王,擔心平白會讓太后難過。
只是她們沒有說,太后也沒有猜出來。
“樂兒呢?本宮聽說上次皇上去了正元寺?”
“是去過的”錦湘點頭。
“事實的確如此”皇后低聲低語。她的心也像她的臉一樣,被歲月侵蝕得越來越黑,越來越老。剛被關入鳳棲宮數日,皇后已是枯槁不堪,比黃花還要瘦弱。如今更是心如死灰一般。
“皇上去過正元寺卻未將樂兒她們接回來,可見是因著淵兒的事遷怒到樂兒身上了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將樂兒抱在本宮身邊養著,也好過如今樂兒被困在正元寺有家歸不得終究是我害了這個孩子”
一邊說話,淚水又像斷線珍珠吧嗒啪嗒地掉下來。錦湘幾人望著皇后痛哭也心痛得直流淚。
恰好主僕幾人哭喪著臉,謝長安翻窗而入。她看見皇后正在哭著,便連忙把臉貼在了她的臉上。見皇后正在流淚。他急忙把她抱起。趕緊毀於后妃之下請罪。
“讓母后擔心,兒臣真真是罪該萬死”
“淵兒!”皇后認為他有幻覺,直接讓錦溪捏著他看是否屬實。
錦溪還敢不敢真捏皇后呢,只擦乾淚水高興地說:“真是娘娘啊。真是殿下啊”
謝長安也附和錦溪說:“就是皇兄不孝”
“你不是被你父皇軟禁了麼?你是怎麼出來的?這些日子你過得可還好?你”
到頭來卻詞窮難言。未見面前千言萬語想打聽,見面時,太后卻以謝長安的身份擁立,和謝長安兒時一樣,緊緊抱住了他,看他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