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的聲音還有些顫抖。
尉赤垂眸掃了她一眼,“你找我有事兒?”
古月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其實尉赤這麼聰明,當即就猜到古月要說什麼了。
但是,有些話在樓道里也不方便說。
於是,他走上前開了門,對古月說:“你進來坐吧。”
古月點了點頭,忙跟上他。
進入房間之後,尉赤指了指對面的單人沙發,對古月說:“你坐吧。”
古月依言坐了下來。
接著,尉赤在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來,他直接開口問古月:“你是為了你爸的事兒來的?”
古月點了點頭,“尉赤哥哥,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我爸他不會這樣的,他一直都是個好人……”
“他在你面前是好人,不代表在別的地方也是好人。”尉赤打斷了古月的話,“這件事兒確實是我帶人查的,證據也是我給紀委那邊的。他們查得已經很清楚了,不會有什麼差錯。”
古月被尉赤噎得無話可說。
過了大概兩三分鐘,她繼續問尉赤:“那你可以幫他一下嗎?我看新聞,他們都說我爸要被判無期徒刑,怎麼會這樣的……尉赤哥哥,我去找了好多我爸的朋友,他們都不肯幫忙,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只能來找你。”
“就算我爸爸真的犯了錯,無期徒刑也太長了,我不想他一輩子都在裡頭,你可不可以幫幫他……”古月哽咽著問尉赤。
她哭得梨花帶雨的,再加上她本身長得就挺不錯的,這樣子,估計是個男人看了就得心軟。
但是,尉赤始終無動於衷。
等古月說完之後,他直接告訴她:“這事兒我幫不了你。”
“那誰幫得了呢?”古月問他:“你認識他們的人對不對?你可不可以幫我介紹一下,我親自和他們說也可以的……我……”
“你當這是小孩子過家家嗎?”尉赤覺得,古月真是天真得夠可以的。
他停頓了一下,有些殘忍地對古月道出了事實:“你爸犯的什麼罪你知道嗎?回去好好看看通報上的罪名,隨便一條,都夠無期徒刑。”
“我幫不了你,也不會幫你。”尉赤直截了當地表明瞭自己的態度。
古月聽完之後,當場就哭了起來。
她哭得兇,肩膀一顫一顫的,但是尉赤完全沒有要安慰她的意思。
說實話,他其實不太喜歡女孩子哭,一來是不會安慰,二來是因為哭起來的時候,聲音太大,很煩。
古月哭了幾分鐘,尉赤有些不耐煩了,對她說:“別哭了,回去吧,你也不小了,本來也不應該一輩子靠著家裡過。”
“我知道了……”古月吸了吸鼻子,抹了一把眼淚,然後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我先走了。”
尉赤已經明確說了不會幫忙,古月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也沒有意義了。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他是個原則性極強的人。
古月離開後,尉赤一個人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他盯著對面的電視牆看了將近十分鐘,之後掐了掐眉心,起身走向了臥室。
回到臥室後,尉赤開啟了保險櫃,再次從裡頭拿出了尉幟之前留下來的那些遺書。
得知全部的真相之後,再看遺書裡的內容,他覺得無比地諷刺。
尉幟到死罪遺憾的就是沒能給夏悠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
如果他知道了這一切都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那該有多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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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審結束的當天晚上,黃萍和喬如章兩個人一塊兒到了醫院。
得知審判結果之後,黃萍終於是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