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差一點開啟了新世界的大門。要問為什麼是差點,那是因為布萊澤以為屁股只是一種隱喻,真實的意思是把道具藏在體內。
但安德烈委婉的拒絕了,表示異鄉人的道具,尤其是氪金道具有種特殊的魔力波動。
普通人是感受不到的,但已經是非人之身的地域大主教肯定能察覺到。
好說歹說,布萊澤才放棄了這個想法,放安德烈完好無損的離開。
布萊澤看著安德烈的背影,說道:“我覺得這傢伙一定有事沒有說清楚。”。
“肯定有啊,異裝,叼著煙,玩世不恭的中年大叔,他都快把能有的屬性全都佔了。”格陵蘭雙手抱胸,聳了聳肩,“他還是一個普通人,身上甚至沒有攜帶聖餐。普通人的極限最多LV40,面對地域大主教變身的惡魔肯定毫無勝算。”
“但他還是來了,還偽裝成了修女。一般情況來說,他的真實身份肯定和修女有著巨大的反差,以至於沒人有會意識到他那個人居然會偽裝成修女。”
“說不定連名字都是假的。”布萊澤補充了一句。
格兩人短短几句話就把遠去的安德烈扒的差不多了,可惜兩人對聖十字教國的瞭解並不多,猜不出具體的身份。
時間到了黃昏,平民都回到了家中,街道也逐漸寂靜,只有教堂的大門是虛掩的。
安德烈一個人走在了街道中,影子在焦黃色的地磚上拉的很長,像是沙漠中唯一的一棵胡楊樹。
它無法庇佑任何那麼再微小的生命,它自己也將在燥熱與乾涸中毀滅。
安德烈推開教堂虛掩的大門,一步步走了進去。入目便是巨大的聖母雕像,她無比的美麗而充滿母性,但一縷黑紗卻從她的頭頂蓋下,將她籠罩其中。
這毫無疑問是褻瀆的行為,放在往常甚至會招來異端審判官。但在這個特殊的形勢下,蓋上黑紗反而順應了自由解釋信仰的狀況。
就算異端審判官真的來了,那傢伙也能說出一大堆話,讓這個黑紗成為承託信仰的花朵。
“教堂歡迎迷途的羔羊在任何時刻造訪,【幫助】可是最初誕生的善意。”
一個高大的神父負手立於被黑紗籠罩的聖母雕像面前,聲音溫和無比。
“但改變性別多少有些困難,我能給予你的最大幫助便是……”
神父回首看去,那是張和安德烈相仿的面容,只是打理的十分乾淨,以至於看上去年輕不少。
“叫你一聲姐姐。”
砰——
神父的腦袋猛得後仰,踉蹌了幾步後跌坐在了聖母雕像的腳下。他的頭歪倒進了陰影中,滴答的水聲像是生命的倒計時。
安德烈叼著煙,淡定的放下了手中來自格陵蘭的霰彈槍,抽出自己的雙槍接著繼續向神父的屍體連續開火。
彈殼一顆接著一顆拋落,直到天空完全暗淡,教堂只剩下了燭火的光芒,菸頭落地,安德烈才停下。
“我真的愛死異鄉人,居然帶來了這麼方便的武器。”安德烈朝著冒煙管吹了口氣。
“生命因此變得廉價了。”神父緩緩坐了起來,頭缺少了一大塊,身體千瘡百孔,但他卻還活著。
神父拉開了自己的領口,那裡有一道彷彿斬首留下的傷痕。
“你看,上一次姐姐你砍我頭的時候,落在我臉上的眼淚滾燙的比撕裂皮肉還要疼痛。而你現在卻面不改色,動動手指就殺了我。”
“你當主教當久了,人都變得文藝了。”安德烈淡定的給槍換著彈藥,接著一邊用著拉家常般的語氣說話,一邊持續不斷的朝著神父的身體開槍。
眼睛,舌頭,心臟,甚至手臂,神父的肉體支離破碎,說話的聲音依舊從殘破的肉體中冒了出來。
“別再做無用功了,我尋到了更加真實的信仰,更加接近現實的信仰。”
“那就露出真面目給我看看!”
安德烈低吼了一聲,從裙底拿出了一個瓶子朝神父扔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