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現在的魏國,怎麼可能膽敢挑釁秦國呢?
這第一次讓劉季真正體會到了一些秦國的強大。
強大到一支百餘人的車隊,領頭的大概也不過是秦國的中層官員,就可以不將整個魏國放在眼裡。
這就是背靠強國的底氣!硬到不行!
劉季瞬間懷疑,自己前往外黃這一個小小的縣城投靠張耳,真的有意義嗎?
難道不會是蹉跎時光嗎?
在外黃遊歷,和在田間地頭勞作,在沛豐邑遊蕩,差距真的會很大嗎?
外黃是一座大城,位處魏國腹地,幾乎沒有經過戰亂,算得上繁華,起碼劉季是興致勃勃。
可是在新認的這個大哥眼裡,簡直是不值一提,就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安排住處都是頗為嫌棄。
館舍都住不下這麼多人,還要額外向城中百姓租賃房屋。
劉季問朱家,不知道咸陽是什麼樣子?
朱家哈哈大笑,只說那是神都,語言無法形容,只能親眼去看才是。
劉季第一次那麼迫切的想去看看咸陽。
大秦的中心,或者說,天下的中心。
但是劉季不愧是劉季,父親的教誨他終究是記在心裡的。
有些時候,還是要腳踏實地,現在自己連外黃都混不來,何談咸陽?
胸懷大志是好事,但是也離不開腳踏實地。
到了外黃以後,劉季暫且同朱家一起住在館舍。
好好休息了一夜,洗去了風塵,打理了一下外貌,這才與朱家暫時分開,一大早拿著父親的親筆信和信物,去求見了張耳。
張耳看了管事遞交上來的東西以後,已經明白來人之意。
兩家老人有著不錯的交情,只是畢竟十幾年沒見過了,而且先父已逝,現在先父故人之子前來投靠,張耳也是感覺棘手。
若是酒囊飯袋,招待的太好,其餘門客必然不服,可若是招待的不好,傷了兩家感情,這也不好。
至於英年才俊?張耳想都沒想,池塘裡面養不出真龍。
劉氏這幾代人是一代不如一代,如今都已經淪落到操勞農事了,還能出什麼才俊?
張耳想了想,還是決定好好招待一段時間,讓劉季吃好玩兒好,然後就給送回去拉倒。
下定決心後,張耳令人去請劉季進來。
自己則是整了整衣冠儀表,在正堂等待。
如今剛過而立之年的張耳賣相不是一般的好。
身姿魁梧,相貌非凡,身著華服,頭戴高山冠,頜下三寸鬍鬚打理的整齊漂亮,只看外貌,乃是頂級偉丈夫。
他在信陵君門下都是上等賓客,胸懷大志,為人沉穩,在信陵君沉迷酒色以後,等了足足兩年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