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濂大概怎麼都沒想到林安航的母親會這麼大膽直接給了她一巴掌,林母在宋家一直是慈祥嚴肅的代表,卻沒想到在碰觸到自己的利益之時,那些慈祥全都是放屁。
宋濂和我性格不一樣,從小到大,她要是受了點點委屈,都要一滴不剩全部還回去,管你是誰。
林母給了她一巴掌,她冷冷的看了林母許久,伸出手就要將這一巴掌還回去,我媽在一旁看見了,早就料到宋濂由此一舉,她的女兒她怎麼還不瞭解。
她也顧不得我被我爸那棍子抽了,急忙就將我姐那一巴掌給攔住,她說,“宋濂!她是你妹妹的婆婆!你這做小輩的給我回去!”
宋濂想要從我媽手中抽出手,她臉上五個鮮紅的手指印,面對我媽的阻擾,整個人特別憤怒,“憑什麼!是大人就可以反咬一口!是大人就可以不明辨是非嗎?!是大人他媽的就可以伸手打我嗎?!是她無理在先!讓我尊重她!她必須學會自我尊重!”
我媽臉上的淚還沒幹,她有氣無力說,“你先給我冷靜下來,你這樣做是不行的,你以後讓文靜還怎麼做人。”
我跪在地上,被打的全身都是疼的,我爸打了幾下也累了,見我死咬著不說話,倒也將自己收中藤條一收,站在一旁鐵青著臉一言不發。
而我終於從那迷茫中回過神來,也明白今天這是怎麼回事了,林安航的母親說親眼看到我被一個男人抱著離開,也就是說那天我喝酒許深霖送我回去的那一幕正好被她看見。
我還在奇怪那天我回家後,林安航的母親一直對我不陰不陽的,原來是這樣一回事。
林母顯然不是個什麼善茬,見我姐伸手要扇她耳光,她重新做了下去,坐在那裡紋絲不動,臉上跟個千山老妖一樣,半點波瀾都沒有。
說實話我還挺佩服她那膽量的,如果有誰揚言打我,我一定拔腿就跑,還不帶喘氣的。
可林母卻坐在那裡跟聖母皇太后似的,冷笑了一聲說,“你們宋家好歹也是讀了書的,怎麼教育出來的女兒一個比一個混,一個比一個還不像樣。”
這話氣的我爸將手中的藤條往桌上一扔,捋了捋袖子坐在了沙發上,語氣依舊嚴肅,“嫌我們女兒沒教育好,你們兒子也不見得是什麼好東西。”
我爸說了這話,我心裡頓時上升了無數的感謝,感謝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他們選擇相信的仍然是我,雖然拿棍子抽在我身上很疼,可卻疼不過假如連家人都不信我的痛。
聽了我爸那樣一句話,我瞬間立馬由跪著改為站著,站起來的時候骨骼都是疼的。
面對林安航他媽那張臉時,我也沒有半分膽怯,這麼長時間,我一直為了當初她們對我的好,而內疚沒有好好和林安航經營這段婚姻,現在我發現自己錯了。
其實我自己根本沒有對不起誰,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各取所需,林安航他母親不一定是真心待我,而是礙於我身為她林家媳婦這個身份上,當我和林安航的婚姻出現矛盾,我自然就變成了一個外人。
我掏出手機,說了一句話,“我姐剛才說的話事實,我懷孕了,林安航在外面找了女人,如果我要是有半句假話,出門就讓我給車撞死!”
我發了這樣的毒誓,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說話,我再次打了一個電話給林安航這次響了很久他才接聽。
我開口就說,“你來一趟我家,林安航,這個事情只有你在現場才能說清楚。”
他聲音充滿了不耐煩,大概還不知道我們這邊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隱隱聽到蘇茜的聲音在電話那端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