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坐在辦公桌後的陳老師戴著一個老大的帽子，幾乎快把整張臉都遮住了，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這聲嗯卻是飽含怒意。
“李雲凡，你過來這裡。”
陳老師冷冷的說了一句，她當然看到了李雲凡的樣子，她也曾過問過，但在班裡同學的共同抹黑下，李雲凡在她眼裡變得極為不堪，她也就懶得再管。
李雲凡依言來到她的身邊站定。
“李雲凡，我記得你以前是個挺老實的孩子，學習很努力，雖然成績一直不太理想，可老師對你起碼還抱有信心，學習不行，那老實一點也挺好。”
陳老師幾句話給李雲凡的人生下了定義，那就是老實，除了老實，一無是處，可老實算優點嗎？
算，算！
此時，楊培在一旁壞笑著，確實算優點，可以讓他可勁欺負，隨便揍，能不算優點麼？
李雲凡一開始看到班主任這副樣子，閃過了一絲驚色，可之後又恢復了之前的樣子，甚至連陳老師的評語，都沒有讓他動容。
接著，陳老師的語氣猛然變得凌厲起來。
“可是，我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這段時間以來，我看你每天都可憐兮兮的，以為是班裡同學欺負你，可一打聽才知道，你居然多次騷擾女同學，還背地裡說一些人壞話，更可氣的是，前兩天班裡的班費盜竊案居然是你所為，我是真沒想到啊，李雲凡，真是人不可貌相。”
楊賠在一旁嘴角含笑，甚是得意，一切都在按著他的劇本走，完美！
“就算是這樣，倒也算了，頂多是你這孩子心術不正，人品有問題，可是你不能因為昨天老師說了你幾句，就懷恨在心，報復老師吧？”
陳老師此時已經氣得渾身顫抖，這節課她之所以不上，就是為了好好解決這件事，她沒想到自己班裡出了這麼個學生，陳老師覺得此事必須嚴懲！
“怎麼，到現在你還不說麼？你就不打算道個歉？”
陳老師怒吼著說道。
李雲凡此時終於開口了，他看了陳老師一眼，皺了皺眉頭，淡然說道：“我沒做過，不需要道歉。”
“你！”
陳老師被氣得快要抓狂了，她再也顧不得什麼，一把將頭頂的帽子抓下，指著自己的臉吼道：“那這是什麼，你可別說是我自己磕得！”
只見陳老師的右邊臉頰高高腫起，兩個眼眶青紫一片，甚至額頭處還有一道血痕，看起來十分狼狽。
楊賠首先驚叫起來：“啊陳老師，你怎麼成這樣了，李雲凡他打你了？”語氣滿是不可置信。
不過他心裡卻壞笑著，早就想打你了，昨天晚上下手還是輕了，叫你老是罰站老子。
“哼，李雲凡，你說吧，道不道歉。”
陳老師用力拍了下桌子，瞪著李雲凡說道。
李雲凡還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說道：“有證據嗎？”
楊培在旁邊冷笑連連，瞧你那一副欠揍的賤樣，還嘴硬，待會看你怎麼哭。
陳老師一時氣結，而站在另一邊一直沒說話的女孩開口了。
“李，李雲凡，昨，昨天晚上，我親眼看，看到你用口袋罩住陳老師的頭，然後打了陳老師，你，你還不承認嗎？”
這女孩說話結結巴巴，似乎因為現在的情況而有些害怕，她指著李雲凡，一副鄙夷的樣子，要多真有多真。
“李雲凡，你還敢狡辯麼，瑩瑩是咱們班學習尖子，為人也踏實，她一直以來作為學習委員都是認真負責，有一次甚至在外班為咱們班的同學據理力爭，可是在全校都出名的，你覺得她會無故陷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