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沒看到嗎?那個姑娘像天仙一樣婀娜,一雙美目就沒離開過無言。可是無言完全沒有心思啊。”
“這可如何是好?沒有情劫,他成不了無言啊。”輕輕嘆息的語氣裡有一絲擔憂。
“難道他一直是懵懂的南喬嗎?那個三界魔王又遇可等著他呢,等得很著急啊。”
“好像屠魔殿也等著他。你那化情丹呢?”
“你剛才沒看到嗎,我用了兩粒化情丹打入他的鼻息,絲毫不管用啊。”
“無言的神識到底是不是清明的,他怎麼連化情丹都不管用呢?”
任由兩位精靈在風裡絮絮叨叨,憂心忡忡著急忙慌,南喬卻渾然不覺。
回到南侯府,南喬臉色有些慘白。
西嵐早已經迎過來,小心地給南喬換下衣衫,低聲道:“皇上派人送來了饌食,囑咐世子多加餐飯,切莫多憂心。”
南喬閉上眼睛點點頭,問道:“他說什麼時候回來?”
“又遇公子走的時候說數日以後就回來。讓世子放心,說他不會有事。”西嵐知道南喬說的是又遇。
三天了,又遇還沒有回來。
南喬的臉色越來越慘白。
他每天雷打不動,在遇到又遇的那個時間裡,必定要趕到他們相遇的那個河邊,在河邊默默地坐上一個時辰再回來。
在第三天回來的路上,南喬遇到了回門省親的林玉影。
那天太陽很好。南喬還是一襲白衣,鬢髮流瀉,騎著白馬穿過大街。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如同雕塑一般。
但細細看看上去神色多少有些悽絕。
林玉影坐在雕花的馬車上瞥見了他,恍惚間如同見到天人。
心裡頓時如同被什麼東西撞擊一般。紅了眼眶,小聲道:“為什麼又要見到這個人。為什麼……”
說著說著已經泣不成聲。
也許在她心裡這個人已經成了愛而不得,永遠無法化解的情殤和痛。
待這個白色玉人消失在她的視線裡,林玉影抱膝低頭抽泣不已。
因為她這小聲的嘮叨,給南喬帶來了不小的麻煩。
也許她本意沒有想要給南喬帶來麻煩。但是南喬的麻煩就這樣來了。
第四天是個陰天,南喬出門的時候開始下起了毛毛細雨。
又遇還沒有回來。
南喬慘白的臉已經有些消瘦。這些天幾乎沒有說過什麼話。
因為他還在居喪期間,侯府也少有人來。
一般有人來,西嵐能委婉地接待並打發了去。
包括南喬的舅舅來了,也就是西嵐的父親,也被西嵐委婉地找了個藉口送了回去,午飯都沒有留下來吃。
畢竟老侯爺的頭七還沒過,府中也不便留客吃飯。這是西嵐的的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