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撤離虎牢關的牛輔立刻聽到了後方傳來的雷電之聲,回頭看時虎牢關已經是濃煙滾滾。
帶領黃巾力士部隊的管亥同樣回頭看去,眼神中帶著一抹崇敬的說道:“牛將軍,咱們快些走吧!不要讓師尊他老人家的一番苦心白白浪費了……”
聽到管亥的話,牛輔心中對於張角的敬佩之情更是到了一個新高度。同時在心中暗想,如果自己不是已經投靠董卓,或許在太平教中某個差事也不錯。當然,這也就是牛輔一瞬間的想法,很快他就會將這個想法捏死,而且是死的不能再死。
“是啊!這一路咱們就直奔長安,或許過了洛陽還能夠看到殘破的洛陽城呢……”牛輔十分諷刺的說了一句,隨後指揮大軍繼續向長安方向行進。
此時牛輔的心裡真的非常爽,一直以來都被聯盟軍壓在虎牢關前打,雖然防守戰他打的不錯,可打起仗來一味地防守總是給人以相當被動的感覺牛輔其實是非常不喜歡的。現在虎牢關這場大火,按照之前張角給他的說法那是用天雷勾動地火,整個虎牢關已經是一片火海,想要從那裡走出來不死都得脫一層皮。
“管亥將軍,不知這大賢良師後續會如何與我等匯合啊?”雖然牛輔之前就知道張角會跟他們來匯合,可具體是怎麼回事他也不清楚。當著張角的面他不敢問,面對管亥這個粗人他就隨意多了。
哪裡知道管亥只是無奈的看了牛輔一眼,然後說道:“師尊他老人家的事情,就算我們黃巾教內的十三位弟子也不敢多問。既然他老人家說能夠趕來,那麼就必然能夠趕來……”
牛輔點了點頭算是知道了,他現在對這個妖道張角那真是又喜歡又怕。這人法術簡直可以用恐怖來形容,可這人的每一個舉動他都捉摸不透。不過旋即一想,那些所謂的高人們不都是這樣高來高去的,讓人摸不到頭腦嘛!
就在大軍向長安疾行途中,忽有一名傳令兵來報道:“牛將軍,後軍主簿賈詡賈文和不知去向!”
“賈詡?就是那個平時不怎麼說話,留著一撮小鬍子的文士?”牛輔聽到賈詡這個名字,一下子就想到自己的部隊中確實有這麼一個主簿。不過這人並不顯眼,平時表現的都是中規中矩。
“是的將軍,韓主簿那邊讓屬下將這件事告知於將軍。是否確認為那賈詡是叛逃我軍……”士兵繼續說道。
叛逃?西涼軍對於叛逃之人的懲罰不可謂不重,牛輔知道那名韓主簿平時跟這個賈詡就不是很好,這時候大軍撤退賈詡沒跟著,多半是想要搞事情。自己跟賈詡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這人貌似還算老實,牛輔心情大好之下回復士兵道:“你回去告訴韓主簿,賈詡於虎牢關中與聯盟軍英勇作戰已經犧牲了,這是我們西涼軍的榜樣!”
那名士兵聽完也不疑有他,直接轉頭回去稟告。牛輔之所以這麼說一來是因為現在牛輔心情好,而來他是故意做給管亥看得。這位黃巾教第一勇士面前,牛輔也是有一些招攬的小心思,這時候要是顯得過於刻薄了豈不是嚇壞了友軍。
不過至始至終管亥都沒有表現太過於在意,只是風輕雲淡的看著前方監督部隊不斷前行。時不時的還會跟一旁的另外一名黃巾將領聊上兩句。
與牛輔大軍的愜意想必,虎牢關前的聯盟軍則是哀鴻一片。大軍原本已經衝入虎牢關併成功佔領了關內的重要位置,可就在聯盟軍的各位盟主準備進入關內開慶功宴之時,張角卻是一把天火把虎牢關燒成了修羅地獄。
堆滿各種易燃物品的虎牢關內,雖然聯盟軍一開始也想組織隊伍救火,可本就準備好放火的董卓軍在撤退之時又怎麼會留下大量的水源給他們呢?各種各樣的易燃物堆放在虎牢關的各個位置,張角施法所釋放的又是天雷之火,普通的水能夠撲滅的本就有限,那火焰碰到任何東西都會不斷燃燒,衝入虎牢關內計程車兵三成被燒死,剩餘的也被濃煙燻得葬身在火海之中。
還未進入虎牢關的袁紹整個人都陷入了暴怒,其他各路諸侯也震驚於這個場面,他們真的沒有想到董卓會如此決絕的捨棄虎牢關,還給他們留下了這麼一個大麻煩。
“虎牢關大火燒起,怕是沒有兩日我們聯盟軍不能入關了……”看著虎牢關內濃煙不停,曹操嘆息的說道。
“既然之則安之,既然董卓軍已經撤離,那麼晚上兩日過虎牢關倒也無妨……只是苦了那些將士,這筆血債定然要算在董卓的頭上!”公孫瓚在一旁憤恨的說道。
十八路諸侯無法渡過炎熱的虎牢關,只能再次與虎牢關外紮營。而紮營之後不久,袁紹就接到了訊息——董卓不光少了虎牢關,還把洛陽都燒了,帶著獻帝與一眾朝臣遷都長安。不過袁紹心中並沒有多少憤怒,而是欣喜等虎牢關大火之後,就能夠帶著聯盟軍佔領
洛陽,到時候就可以跟董卓分庭抗禮了!
接收到董卓遷都訊息的還有其他各路諸侯,當然作為玩家的軒轅無極與紅薔薇早就知道了,只是他們並沒有選擇告訴袁紹。而暗中知道訊息的曹操也沒有說出這個訊息,這也導致了整個聯盟軍到現在才算是知曉了董卓遷都洛陽的事情。
聯盟軍再次於虎牢關前安營紮寨,各路諸侯都是憋著勁準備等到虎牢關大火一滅就前往洛陽。雖然董卓不要洛陽了,可這也標誌著董卓徹底被他們打跑了,也算是聯盟軍目前最大的勝利。
牛輔自然是不知道聯盟軍因為虎牢關的大火要兩天之後才能追擊自己,其實就算他知道也會繼續前進追趕董卓遷都洛陽的隊伍。畢竟自己這些部隊雖然是精銳,可聯盟軍中十八路諸侯都不是吃素的,聯合起來自己這點兵力那就跟送菜沒有區別。
就在傍晚時分,前方派出的哨騎忽然迴歸來報道;“報告將軍,五里官道之上發現軍隊,看旗號應該是冠軍侯手下部隊。”
“什麼!”牛輔聽到冠軍侯的名字差點沒從馬上掉下去,心中暗罵一聲倒黴,開始衡量自己這邊能否有繞路的可能。
倒是一旁的管亥開口問道:“對方有多少人?騎兵與步兵配置如何?”
現在研究冠軍侯的部隊如何達到這裡已經沒有意義了,而且日前牛輔也看到明月城部隊從虎牢光方面出發走的是黃河水路,現在攔住自己也是有可能的。不過聽到管亥的問題,牛輔忽然覺得自己有點不淡定了,不就是冠軍侯的部隊嗎?都是爹生娘養的,自己這邊手裡還有三十多萬的精銳,那冠軍侯就算水軍再強大又能運來多少人?
那名士兵聽到管亥問話有些猶豫,被牛輔瞪了一眼之後才開口說道:“回報將軍,對方沿官道佈下大軍,雖然不能明確數量,但現在是晚飯時間,從他們埋鍋造飯的數量來看應該最多不過十萬人……”
“不過十萬人?”牛輔心中忽然得意了起來,自己手頭三十多萬計程車卒,十萬西涼鐵騎還有自己的本部精銳十多萬,再加上黃巾精銳,可以一旦打起來三個打一個都有富裕。
“官道兩旁樹林之中可有鳥聲聲音,或者埋伏跡象?”在牛輔陷入了美好的嚮往之時,管亥繼續問向那名士兵。
有了之前被瞪的經驗,這名士兵直接開口道:“官道兩旁也是相對開闊的地方,根據哨騎回報敵軍在方圓三十里內並沒有任何援軍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