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
與此同時,東都內城天樞廣場之上。
一個時辰前,還是南地騎軍和河北甲士的主場,此刻卻站滿了北燕王所屬的將士。
所有人整齊劃一地排成兩列,將內城東側城門一直到天樞的御道給讓了出來。
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從御道盡頭緩緩駛來,每經過一條街巷,便會有北燕王兵卒的振臂高呼!
天佑炎陽——天佑炎陽——
等到馬車行至天樞之下,君飛羽高舉手中利劍,將其直至天幕。
“炎陽生機未絕!炎陽根基永存!光復炎陽!我輩義不容辭!”
在其高喝出聲的同時,言別快步行至馬車一側,將馬車前沿的幔簾捲起。
馬車車廂當中有一名正襟危坐的少年,其身著黑紅蟒袍,腰配玄黑長劍。
並且在其眉宇間透露著一股不凡,彷彿正是那天命所歸之人!
倘若林滿六在場,定能認出少年身份,正是與之結義的姜硯臨。
姜硯臨站起身來,在言別的攙扶下一步步走下馬車,在其身側有人細聲說道。
“沒錯,就是這樣...一步步地走到那天樞腳下...”
姜硯臨將目光死死地盯向君飛羽身處的位置,在那位君大統領的身側,已經不知何時擺放起了一張官帽椅。
他一步又一步地接近天樞,步伐也開始變得逐漸沉重,彷彿每往前走一步,姜硯臨的身上便會多出一分重量。
當姜硯臨終於走到君飛羽身前時,後者立即行下一級臺階,讓他獨自站在天樞前的最高石階上。
君飛羽朗聲說道:“今日李將軍收復東都,是為首功!領受徵西大將軍一職當之無愧!”
已是被排擠至遠處的李延鶴、管驍等人,看著君飛羽此刻的言語,臉上皆是陰沉不已。
北燕王所屬的真正領導者,果然還有後手!
方才李延鶴和管驍二人,只是聽君飛羽唸叨了一聲“來了...”
整個東都內城自天樞至東城城門的御道上,就湧現出了數不盡的北燕王兵卒,緊隨其後地便是姜硯臨所乘坐的車駕。
正當李延鶴還在心中覆盤,北燕王所屬究竟是用了什麼辦法,從駐軍營地當中接出姜硯臨的時候,君飛羽身側又多出來了一人。
是一名身著北燕王兵卒甲冑的男子,從其體格上來看,比之其他兵卒要顯得瘦弱許多。
他抱拳出聲道:“往後便可以東都為據,遙看西京了...”
君飛羽應聲答道:“不知先生這一路上,可問好了夏桓殿下,王號為何啊?”
甲冑男子出聲道:“閒暇之時,曾翻閱過些炎陽古卷,不論一統南北前後,炎陽都有一字尚未啟用!”
君飛羽言道:“還望先生直接言明!”
甲冑男子握拳在胸,側頭看向了身後早已倒塌在地的天樞。
他朗聲喝道:“單字為楚!”
君飛羽高喝一聲好字,轉身就朝姜硯臨方向單膝跪去。
“末將參見楚王殿下!”
此話一出,整個天樞廣場的北燕王兵卒,都跟著君飛羽一同高喝出聲。
“臣等參見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