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手中弓弦早已緊繃,在聽得慕三鋮指令過後,立即將手中箭矢射出!
瞬間,漫的箭雨齊射向前,全數指向了李延鶴率領的三百騎所在。
李延鶴揮舞起手中的塵無垢,儘可能將襲來的羽箭擋下,在其周圍的騎兵同樣如此。
他們必須掩護著後方的同袍,將那些巨木全數丟擲完畢,才可向後撤退。
不過百密終有一疏,縱使他們奮進全力揮舞手中長戈,還是敵不過那箭雨的無情攢射。
有幾名還在拖運巨木的兵卒,身上已是連中數箭。
其中一人,更是因為羽箭貫穿了他的肩膀,導致短時間內無法斬斷繩索。
他心中一橫,抬起左手接過長戈尾端,整個人就朝巨木撞去。
在飛躍下馬的同時,他瞄準了束縛巨木的最後一根繩索後,在胸腹之間強提一口氣!
“李將軍!末將先行一步啦!”
在他話音剛落時,突然有一根羽箭直中其面門。
這一箭,將他的腦袋打得歪斜向後,甚至還有骨骼斷裂聲響起!
咔!
可是即便有這致命一箭,他手中的長戈依舊將那繩索斬斷。
原本被懸於河岸半坡的巨木,下一刻就墜落進入江河之鄭
那位斬斷繩索的兵卒,也一併跟著墜入其鄭
這一次巨木激起的浪花,要比先前任何一次還要壯觀,那湧向幕的江河之水,恐怕都能飛濺向廣陽門的城頭。
李延鶴聽到那聲呼喊時,就已經將目光看向了操戈斷繩的兵卒。
他親眼看著其捨生取義,也親眼看著一枚羽箭將其頭顱貫穿。
李延鶴揮打手中銀亮長槍的同時,開始尋著箭矢射出的方向看去。
廣陽門城頭之上,射出這一箭的慕三鋮,也看向了百騎正中的他。
前者再次拉動弓弦,將羽箭指向了李延鶴,但卻遲遲不將箭矢射出。
慕三鋮像是要戲耍李延鶴一番,故意將羽箭朝左側偏移些位置,又將羽箭朝右側偏移些位置。
總之,就是不射此箭!
“李延鶴...你倒是可以猜一猜,我這一箭到底射誰啊!”
兩人所處位置距離較遠,李延鶴也只能模糊看清對方口型,不過這種嘲弄的話語,誰都看得出來!
李延鶴再一次揮動手中塵無垢,將身前羽箭盡數逼退。
不等城頭上的慕三鋮有何反應,他立即抽出馬背上的短弓,同時一枚羽箭已經捏在右手掌心。
下一刻,李延鶴就將手中短弓拉至滿月,隨後便是一箭射出!
嗖——
羽箭伴隨著破空聲響直射向前,先是橫跨過了江河,接著又是飛向城牆,最後直指慕三鋮面門而去。
後者心中大駭,立即扯動身前一名兵卒用於抵擋箭矢。
襲來的羽箭先是貫穿了他身前兵卒的腦袋,緊接著竟是連其頭甲也給射穿了!
最後,那滾燙的箭頭帶著些許血腥氣,停在慕三鋮的臉龐,將他的臉上劃出一道細微血痕。
不可能...他僅憑一張短弓,怎麼可能...有如此殺力?
射出此箭過後,李延鶴呼喊了一聲撤軍,就帶著餘下的百騎向山林當中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