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時日,弈劍山莊、金烏門兩派仍在刻意遮掩行蹤,不是順溪而行,便是翻山越嶺。
直到此次尋寒山的訊息傳開,整座江湖都在開始唾罵起圖鬥時,陸風白與眾人說了一聲。
可以走大路了!兩派弟子這才從山野之中翻越而出,行於各州城間的官道上。
沿途聽得的訊息,自然要比在荒山野嶺中聽得多。這一次不論利益、名望或是功績,弈劍山莊和金烏門可算是半點沒佔到。
坊間傳的事情經過,約莫講的是:先有那李堪得知賞劍大會真相,便收攏尋寒山弟子,一同反了已然式微的圖鬥一派。
後有明兮親攜天地盟各派馳援尋寒山,徹底平復了風波。最後又有兩人山門相對的美談之說!
李堪甘願請罰,明兮力免其責,從此為保江湖安定,共剿屠惡門。兩派人手剛走出衡州地界,尋了處山林空地處開始歇腳。
聽著莊中弟子帶回的訊息,崇嬰不停地咂嘴出聲。
“嘖嘖嘖...陸哥,此次是一點油水沒有啊!”陸風白應聲一句:”真當我們是山野匪寇了?
凡事都得撈上一筆不成?
“
“葉哥,說你呢!”崇嬰看向一旁的葉當聽。葉當聽無腦搖了搖頭,出聲說道:“也並非毫無收穫...”
“難不成葉哥走之前,偷摸著把尋寒山搜刮了一番?”崇嬰說著便開始兩眼放光,將葉當聽全身看了個遍。
“你又不差錢,整天怎麼跟個財迷似的...”林滿六出聲道。聽著同齡人傳來的嘲諷言語,粉衣少年扭頭看向他就要發作。
結果看見這林滿六,身旁還有十一姐姐再給他束髮髻,這下給崇嬰更難過了。
氣死個人!發作不了一點!
“陸哥!我頭髮也亂了嘛!”崇嬰學著林滿六的口氣,看向陸風白。陸風白無言以對:“呃...”
“季汀師姐!”粉衣少年腦袋再歪,看向了稍遠些的季汀。還不等他繼續言語,季汀腦袋就看向了別處。
“蕭瀟師...”崇嬰都還沒扭頭,就聽到那黑衣紅裙的女子說了句,滾遠點。
這下好了,他只能委屈地當那皮球滾遠些咯。
“當聽便不問了,滿六覺得此行有何收穫?”陸風白看向了林滿六。短衫少年摸著被師父重新紮好的髮髻,先是仰頭向天思考了會,像是自己先過了一遍,這才重新看向了眾人。
“首先,就是於此行莊裡曾是鑄劍峰弟子的一個交代!”少年說著看了看自己的師父,十一將他腦袋按了按,將那些稍長的髮絲又重新捋了捋。
陸風白言道:“嗯,繼續!”
“而後,滿六以為若莊主先前離去,以及老騙子後續的這些安排,都是為了此次的結果的相互呼應,那就更加能證明一點!”林滿六轉頭看向了葉當聽,黃衫身影被這麼一盯竟是有些發虛,因為少年轉頭的同時,十一也跟著看了過來。
“尋寒山那位展鏗長老手中的書卷,是有人故意丟擲,有意讓展鏗獲取!”那捲名為《混元兵器譜·上卷》的書冊,鑄劍峰秘傳之一。
崇嬰也因為少年的這句言語,將耳朵湊得近了些。陸風白有些滿意地看著短衫少年,衝他輕輕點頭,示意他繼續。
“而書卷最先現世的地方,應是揚風谷!”季汀發問道:“滿六為何如此確定?”
“季師姐可還記得那日初至揚風谷時,展鏗是何做派?而後入南疆之後,又是如何做派?”揚風谷之時,不等天地盟其他門派做下決斷,獨自對劍凌尋。
但入了南疆之後,卻不再有先前出風頭的表現。那隻能表明一點,在那次天地盟各派匯聚西行戰事中,尋寒山初戰揚風谷時,就已經拿到了他們想要的。
至於之後的四劍之一白晝,無疑是一塊燙手山芋。尋寒山曾會冒險搶奪,既然參星觀有意禍水東引拋給弈劍山莊,他又何必去接下來。
“我雖沒見過書冊上的內容,但依照老騙子之前的說法,有了那捲《混元兵器譜》,不論是收集其中兵刃,或者瞭解兵刃特性,都可事半功倍!”林滿六準備再次看向葉當聽,結果這次被十一擺正了他的腦袋。
黑衣女子糾正道:“捲上所書,是我往日閒聊說於他聽的...”短衫少年尷尬地咳嗽了兩聲,引得眾人全都發笑。
崇嬰第一個打趣說道:“滿六啊也不用事事針對我葉哥,會吃虧的!”
“知道了...”林滿六板著臉應聲一句。陸風白止住了笑聲,再次出言:“滿六繼續即可,大家稍後儘量剋制一下,說正事呢!”
“這是第一條線,第二條便是圖鬥手中的那柄賁舍,莊主先前說過來歷,那日對陣之時,他曾言語山莊與屠惡門有所勾結,再往前又是溪澗之時,與老騙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