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火攻之策,方廣心中瞭然,聽了元直之話,摸著下巴就笑了起來。
看著隱藏屬性被激發的元直,喝醉了酒一般搖晃而去,方廣目視已經呆若木雞的曹嵩。
“曹公,你看,是我派部曲,送曹公退去鄄城,還是曹公和少主公,同我一起城頭看東郡破賊?”
“大同,老實說,我年紀大了,兵兇戰危,最不喜歡兵戈之事,不過你打仗,我還真要看看!”
“不走了,就在城頭觀風景,昂兒,安民,孟德一直讓你們多讀書,等心智有成在觸兵略,大同同你們年紀相仿,今日,咱們就在東郡,看看大同手段吧!”
曹昂不走,方廣心中更定,有了老太公在這裡,功勞,自然有曹家爺孫的一份,責任,此戰過後的餘波,也有老太公頂著了。
曹操再驚駭,在漢末,也不會駁父親面子的。
東郡一番準備,只等袁軍上鉤。
連夜過河的袁軍,先鋒匈奴甲馬,都是輕騎,不過數個時辰,足足四千兵卒,馬匹還多上一些,已經全數過了黃河。
兗州之北,黃河之南,比起九州山河殘破,多了欣欣向榮之景。
胡馬一路南來,看著遍地春耕的土地,緊閉的民屯村寨之門,心中都好像貓爪一般。
這村寨之後,就是糧食,女人!要不是於夫羅,呼廚泉下了死令,先下東阿郡城,現在匈奴兵,就要開始縱兵劫掠了。
匈奴軍散亂不堪,軍中軍容稍微可看,軍卒身著皮甲者,不過無百餘人,縱馬在大軍之前。
這是於夫羅和呼廚泉本部部曲,胡兵中獰惡至極者,呼嘯而來,遠遠的已經看到了東阿的城門。
東阿格致,果然同九州各郡不同,此時正是午後,西門洞開,只有稀稀拉拉幾個步卒戍衛城門。
“好,黃巾小子懈怠,此次,正好剝了他的皮,掛在城門上,讓世人知道我匈奴之威!”
“這弩,我可不想被射上一箭!”
匈奴軍之前,呼廚泉看著在春日的驕陽下,閃著寒光的床弩,不自禁的嚥了口唾沫。
弓矢犀利,是永遠壓在遊牧民族之上的中原武略,呼廚泉血脈記憶,本能的懼怕這威風凜凜的鐵木之物!
“駕,駕,衝,隨我衝!”
“入城者可肆意劫掠,兩個時辰自便!”
“殺啊,兗州女子,我們來了!”
匈奴人遠遠看到了東阿城牆,得了頭領號令,狼群一般向著城池湧來。
呼廚泉領兵在眾人之前,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城門,眼見曹軍戒懼的,似乎連關城門都忘記了,這個高大的匈奴男子,手中的馬鞭,抽的更加的勤了。
“胡酋,幷州丐兒,爾等比起白馬義從,鮮卑烏桓精銳,又當如何?”
“破賊,破賊!”
匈奴輕騎衝到了離著東阿城門千步之地時,忽然傳來一聲霹靂般的暴喝,一個鐵塔一般的男子,從護城河下,領軍列陣擋在了匈奴騎兵前。
麴義無馬,統領五百樞機之軍,盾列如牆,山嶽一般挺立著。
方廣和曹家爺孫,看著面前情景,一起恍惚起來,好像東阿城,忽然多了一道鐵門,擋在眾人前。
“這是何軍?嗯?麴義之旗?此人不是袁公麾下大將,也叛了主公了?”
“諸位休要驚慌,不過百人,哪裡是我匈奴鐵騎敵手,衝過去,衝過去!”
呼廚泉狂叫聲中,一支弩矢從他面門擦過,
“呀!”
慘叫聲中,被麴義部曲,不多的神臂弩射中的匈奴騎兵,身上皮甲根本抵禦不了初速極快的箭矢,馬上騎兵,倒撞著倒斃跌落下馬。
“衝,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