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不再說就是了,我觀人,一向不聽其言,只觀其行,大同,劉備,吾還是能看清的!”
曹操如此護著方廣,半點面子,沒給陳群,讓山間眾臣,不自禁的對視了一眼,彼此看到了對方眼中的忌憚。
“主公,說起大同,還有風聞呢,我聽東阿調來此地的甲士言說,大同在倉亭津,不但募兵以為部曲,還行辦私學,連蔡琰的陪嫁都用了,叫什麼倉亭書社的,倒是趣聞!”
荀彧,像是說笑話一般,不經意將方廣辦學一事說出,曹操的臉色,果然一下子就變了。
“辦學?我給大同數天,是體恤這小子新婚,這怎麼就辦學去了?”
“大同黃巾出身?卻縷縷讓吾眼前一亮,難道,背後還有什麼師門一流?不對啊,我記得問過他,他是河北白丁?”
自來陰人,陰聰明人,要是什麼都自己說出,那便反而會讓陰人之人防備。
荀彧,深知陰人訣竅,不過放出訊息,就再不開口,讓曹操猜疑之心自己發作。
果然,曹老闆的好心情,一下子就不見了。
心中只有這幾個字,大同有什麼學問?也敢辦學?辦學是為了何事?
一時間,眾人向山巔而行,再無人多說一句,就在氣氛尷尬時候,山腰之上,幾道身影,飛速向著曹操所在之地而來。
為首一人,寬額白袍,不是放在眾人口中的方廣,又是誰?
這自然是荀彧眾人,知道方廣的行止,這才在方廣上山前,把釘子紮在曹操心中的。
“嗯?那不是大同,今日回來了,正好問問,倉亭學堂之事!”
山頂前,曹操停下了腳步,等著滿臉笑意的方廣,大步來到了自己面前。
“明公,數日不見,主公更見黑瘦了,這拿下呂布,剪滅張邈,定要好好調理一番的!正好到時候,本季豆苗可收,我有方子,為主公養身!”
方廣自然不知,曹操現在真是猜疑心發作的時候。
幾句話發自內心說出,面前的主公,臉色有些奇怪。
“大同,聽說你在倉亭,要興辦私學?你坐師是誰?這就辦學?”
曹操幾句話問出,方廣一個錯愕,心中咯噔了一下。
他沒想到,自己不過做出此事幾天,就有人通報到了主公這裡。
方廣掃視了曹操身邊,熟識的和不熟識之人,嘴角掠過一絲冷笑。
“主公,我坐師,乃是天,地,鬼谷君三人,辦學,是為了東阿府衙,各處無通文墨之人坐衙一事,畢竟自己教出來的學生,用在農桑諸道之上,才算順手!”
方廣沒有絲毫的推諉避讓,絲毫的轉移話題,就事論事,把事情說的明白。
曹操一聽,果然面色霽和了許多,微微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