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雯舉起拳頭上前就朝著旬青一頓亂揮,“瘋子!趕緊放開歡歡!”還沒有堅持三秒,她又被他一把推開摔倒地上。
餘樺笙不想看何歡那麼痛苦,拉住她胳膊的力量慢慢鬆了開來,直到放開她的手。
喜歡是大膽的放肆,愛是隱忍的剋制。
何歡不想再這樣僵持下去,對誰都不好,她微微閉了閉呀,心有不甘,“旬青,我和你去旬家。”
她明顯看到旬青眼角閃過一絲得意,但她接下來的話讓他那雙眼睛兇光閃閃,充滿了怨毒。
“但,我不會和你結婚。”
“哼,那由不得了,就算演戲也必須跟我演!”旬青抬起手腕看了看錶,忽然想起何歡的軟肋,計從心來,“這時候,你媽應該在路上了吧?”
何歡沒想到他會拿安蘭來威脅她,她臉色頓時陰鬱,眉心皺在一起,心像大海中的小船隨著波濤起伏不定,小臉頓時煞白,“你!無恥!”
旬青見她終於慌了,勾唇深意一笑,“彼此彼此……”
這時候文雯忽然瞥到花壇,垃圾箱旁有個丟棄的棒球棍,她反手抄起就往旬青的後背打去。
“嘶……”旬青疼得倒抽一口冷氣,也放開了禁錮住何歡的手,轉身就看到始作俑者。
餘樺笙一把拉過何歡,緊緊的護在身後,她卻撥開他的手,一臉擔憂的看向文雯。
何歡眼看著旬青顫抖著走近文雯,趕緊的跟了上去,不禁喊出,“文雯,小……”還沒等她說完,旬青的動作更快!
“文雯!”他咬牙切齒的一把奪過她手中的棒球棍,就準備朝著她掄下。
何歡只覺得背脊竄過了一抹冷意,顧不得那麼多,在旬青的棒球棍落下的時候,張開雙臂衝上去一把抱住文雯。
旬青這一棒剛好不偏不倚砸到了她的後腦勺。
“歡歡!”
餘樺笙和文雯同時驚撥出聲。
“歡歡!”
何歡只覺得後腦勺有一股涼意,視線漸漸模糊,周圍的聲音再也聽不見。
文雯完全呆滯住了,她眼看著何歡從她面前摔倒在地上,那後腦勺滲出的血跡是那麼的觸目驚心。
旬青也驚呆了,他盛怒之下揮出的棒子,原本是要打在文雯身上的,何歡突然衝了上來,結結實實的捱了一棍,他手中的棒球棍‘哐噹一聲’掉到地上。
還是餘樺笙稍微鎮靜些,斜了一眼旬青,輕輕抱起何歡,朝著文雯喊道,“去醫院!”
“好,快!離我們小區最近的是北橋醫院!”文雯隨即跟上餘樺笙的步伐,等他把何歡抱上後座,她也趕緊坐上去,讓何歡靠在她的肩膀上。
餘樺笙的車子揚塵而去後,旬青才反應過來,那掉落在地上的棒球棍,提醒著他剛剛打傷了何歡的事實。
他懊惱的錘了自己的頭幾下,回憶起剛剛文雯的醫院名字,出了花園小區也打車往北橋醫院去。
何歡要是有什麼事,他與旬赤之間的就徹底沒有了談判的籌碼,做父子到他們這樣,處處算計,也真的是悲哀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