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低頭看著腳尖思忖,不知道他這話是幾個意思,畢竟學霸的腦袋異於常人,只能困惑的盯著眼前人,希望他倒是給解釋一下。
“算了,反正你也聽不懂。”餘樺笙搖了搖頭,“走吧。”
他剛說完,何歡下意識的就離他兩步遠,她無措的小手抓緊包包的帶子。
餘樺笙看在眼裡,只是眸子暗了暗,並沒有說什麼,看來他還是太心急了,只能慢慢來,反正他有大把的時間。
何歡見他不再有任何動作,默默的跟在他身側,她的目光瞥到他俊朗的側臉,她記得,高中的時候,她為了能過迅速和他套上關係,厚著臉皮跟在他身後。
何歡不記得纏了他多久,早上送早餐,下午送下午茶,正因為這樣,她被老師請喝茶,理由就是老掉牙的早戀,估計是北纏得煩了,才答應和她做朋友。
她原本是為了周杏薇,這才套路餘樺笙的,但是不知何時起,她的內心一顆種子在慢慢的破土而出。
或許當年餘樺笙幫她補習,或許是她生理期暈倒被他抱到醫務室,或許曠課時候幫她打掩護……
雖然過了那麼多年,但這些回憶,還是在她夢裡一遍遍的重播,彷彿在昨天。
夢醒了,回憶僅僅是回憶,她最不該的就是念念不忘。
當年的他是陽光少年,如今是成熟男人,唯一不變的是身上與生俱來的淡漠氣息。
她漸漸放慢了步伐,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落寞的感覺油然而生:曾經少年不知意,恍然如隔汪洋海。
不一會兒,何歡就跟著餘樺笙到了一個大廳入口,她抬頭就看見如風鈴般垂吊著的水晶燈,泛著暖暖的銀光。
只是她剛剛走過的地方那麼熱鬧,到了這裡卻是輕柔的音樂聲,與剛剛的熱烈的氣氛截然不同,這裡彷彿是被隔絕了一般,不禁疑惑幻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酒吧?
這時候一美女服務員微笑著示意餘樺笙看向入口檢驗屏。
何歡這才打量這美女服務員,一身墨蘭色的旗袍,包裹著曲線玲瓏的身材,領口處有圓形的空心,胸前的飽滿彷彿呼之欲出,這樣的美女,她見了都會多看幾眼。
但餘樺笙卻眼眸抬都沒有抬一下,只是抬手鬆了兩顆襯衣領口的扣子,抬眸看向螢幕,等待身份驗證。
雖然這裡的服務員每天見多了這樣有身份的人,但不僅帥氣而且還有氣質得卻很少。
美女服務員看著餘樺笙解釦的動作,眼裡的心心都快冒出來了,唇角的笑容洋溢。
但看到他身後的女孩,她的笑容微微淡了些,臉上未著妝,面色雖清秀可人,身上卻穿著普通,就穿個白體恤,黑牛仔褲就這樣來幻夢了。
美女服務員的鼻尖冷冷的哼出聲,幾乎隔幾天就會碰到來蹭入的女子,這裡面可是大咖雲集,各行各業有身份的人在這裡,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
服務員美女朝著何歡白了一眼,臉上全是不屑:“這位小姐,若您要去蹦迪,煩請往回走,這裡若沒有會員,您不能進。”
“啊?”何歡悶悶的應了一聲,這是在諷刺她不夠格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何歡只好看向餘樺笙,他卻在站在原地,看樣子,並沒有打算開口解釋的意思,是想讓她出醜麼?
“喂……不如請你喝扎啤算了。”何歡正想轉身走了算了,免得在受人白眼。
餘樺笙聞聲皺了皺眉,不悅的掃了一眼服務員,然後回頭朝著何歡道,“你還楞在那幹什麼?”
美女服務員的臉色瞬間煞白,他們居然認識!這下她死定了,要是被投訴,很可能會被辭退,這裡薪資很可觀,她不可想丟了飯碗,整個人戰戰兢兢。
餘樺笙朝著何歡揚起嘴角,目光帶著挑釁,“怎麼?怕了?”
他怎麼沒想到曾經臉皮如此厚的人,進不去門,就打算灰溜溜的走,當年她可是能一人獨闖男生宿舍送信,不怕宿管員趕的人。
何歡無聲的瞪了一眼餘樺笙,算是回應,她的荷包算是要徹底破產,不進去了反而更好。
餘樺笙淡漠看向美女服務員,“她是我的女伴。”
“先生,對……對不起,您千萬別投……”她的話沒說完,就被餘樺笙一記淡漠眼殺瞬間吞了回去。
美女服務員不敢直視他那醞著絲絲怒意的眸光,聲音都變得哆嗦,臉上笑容都變得僵滯,“請……請進。”
何歡隨著餘樺笙進入,這是一個開放型的大廳,整個大廳的色調是星空,她頭頂正是泛著淡藍的星光燈,大廳的中央是個舞池,此時有幾對男女隨著音樂慢搖,舞池兩旁是容人休憩的桌椅,不規則的排列著。
她掃了一眼大廳,兩側都有吧檯,她右手邊的吧檯是點心、西餐區,左邊是調酒區。
餘樺笙直徑往左邊的調酒區大步邁去,何歡只好小跑的跟上。
她瞄到吧檯櫃上的紅酒,看清一瓶紅酒名字後,‘梅洛(Merlot’乾紅頓時傻了眼,雖然沒喝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