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傳文回到市裡,只看了一眼新房就去了呂仙祠。
那裡有玄清道長陪著喝茶、爬山遛彎,每日裡還能去山下的早市逛一圈,心情別提多美了。
而楊家這段時間可忙壞了,僅僅是跟原有鄰居的互道依依不捨,就每時每刻都在發生。
二興兄弟倆也整天忙著呢,不時帶回幾個要好的同學參觀新房,完後還要留下用飯,可把楊運喜夫婦倆忙活得不輕。
好在有呂奉翊在操持著具體搬家事宜,三天後,一家人就算是正式入住了新樓房。
當然,期間不免有各種難以理解的眼神和議論。
談及的焦點就是圍繞著楊運喜,奇怪他明明有中層幹部的選房權,卻為什麼選了這麼一個,其他職工都唯恐避之不及的鬧市區內。
就連爸媽也不怎麼理解二興的竭力主張,即使入住了幾天後,尤其來自王美芬的抱怨還屢有發生。
對這所有的一切,二興均是一笑了之,因為他知道二次搬遷還在幾年以後,這個時候站出來解釋也是無用功。
幸好他在家裡的年紀最小,說話卻最好使,好歹忽悠著全家人興高采烈地完成了這一次的搬遷入住。
按照吊頂子山當地的民俗,新房需要有人住一段時間養養人氣,也就是俗話裡的“養窩子”,王傳文就得留下來居住一段時間。
這也間接省去了二興來回奔波之苦,接下來的幾天,就陪著老爺子住在了他的那套新房往裡。
兩套房都在同一個單元,只是一個一樓,一個三樓,來回走動方便。
但相聚的時間總是短暫的,等時間來到了9月6號,他終於還是背上了行囊,開啟了重生以來最重要的一次人生轉折。
臨行前,王美芬哭得像個淚人,連累的臨時從燕京趕來接二興的董娟,都陪著她掉了半天的眼淚。
以至於在火車的臥鋪上,讓董娟為此大為的感慨:“看到你母親哭得那麼厲害,我當時的心情都是複雜的,有那麼一刻甚至認為是我破壞了你們原有的平靜家庭!”
二興摟著她的肩膀呵呵樂道:“乾媽,你就別再煽情了,好不容易心情平靜了,結果又被你撩撥了起來!再說了,去燕京上學一直都是我的個人主見,跟你們所有人都沒有直接的關係!”
這一次,董娟的一家四口都來了,除了兩個閨女,還有她的丈夫馮海洋。
馮海洋此時正跟呂奉翊就著一隻燒雞推杯換盞呢,抽空插入一嘴:“二興,甭理她,女人嘛,總有性格柔弱的一面,這個時候越哄她反而越蹬鼻子上臉!”
其實他是故意激怒董娟的,目的是轉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董娟果然就怒了:“馮海洋,當著孩子的面,我不好對你動粗,可你也不要太過分,什麼叫蹬鼻子上臉?咱閨女可都在呢,要不讓她們說說你的信口開河,一派胡言?”
大女兒馮瀟瀟也果真對老爸表達了鄙視:“爸,真有點過了啊,平時沒見你這麼不通情達理呀!”
這丫頭比二興大兩歲,如今馬上就要上初二了,而且學習成績極其的優異,性格上也好,不爭不搶的很有點姐姐樣。
按照她的話說,自己的學習狀態,是受到了二興這個弟弟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