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風聽了一下午的刺繡知識,回到家裡已經累得都不想動了。
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刺繡竟然會有這麼多的門道,單單是針法就有幾十種。
起先她還很認真地聽杜師傅講解,但是到後來的時候,她只能看到杜師傅的嘴巴一張一合,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說些什麼。
想到這她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髮 ,唉,還好奶奶只是讓她瞭解一下刺繡的技藝,並不用真的去從頭到尾的學習刺繡,要是真的那樣,她寧願回止淵庵帶髮修行。
等到晚膳結束後,許南風隨著許老夫人到後院的亭子裡吃茶。
初秋夜晚並不冷,相反,當微風吹拂時還帶了些許涼爽以及滿院盛開的花香。許南風感覺整個人都精神不少,心情也愉悅許多。
“南風,你今天回來狀態不是很好啊!”
許老夫人淡然地抿了一口茶,輕飄飄地來了一句。
“嗯!”許南風老實地點了點頭。
“我之前沒有接觸,有些不適應!不過等過幾天就好了吧!反正我會努力的!不會讓奶奶您失望的!”
許南風說到這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聞言,許老夫人不由笑到,“南風,你沒讓奶奶失望!起先奶奶還擔心你受不了,不想幹了,不錯不錯!竟是奶奶小瞧你了!”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是誰的孫女?我之前曾說過要做到皇商可不是說著玩的!”許南風不由傲嬌地抬了抬下巴。
“是是是!我們家南風那是厲害啦!”許老夫人寵溺地摸了摸許南風的長髮。她的南風將來定有出息。
在適應了幾天這般生活,許南風是越來越得心應手,她本是聰慧的,加上自身又努力,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手忙腳亂的了,甚至再跟著一群小孩上課也不會感到羞愧。
清晨,許南風跟著顧夫子與一幫孩童正在學著一首古人的詩篇。
顧夫子與以往許南風接觸的夫子有些不同,他不會完完全全拘泥於書本,經常會帶許南風他們到外逛逛,有時只是許家院子裡,有時甚至是去集市。
按顧夫子的話來說,倘若單單看書本,沒有與生活相聯絡,那麼就容易成為一個“書呆子”,這不懂那不會的!
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也就是這個理。
因此顧夫子的形象瞬間在許南風他們這群學生眼裡高大起來。
“今日夫子我要教你們《樂府詩集》裡的第十九首――《孟冬寒氣至》,老夫很喜歡的一首,可惜現在還未到孟冬,不然為師便帶你們到外走走,更好地體驗一番了!” 顧夫子略帶些遺憾地說到。
“你們跟著為師好好誦讀!”
“孟冬寒氣至,北風何慘慄。愁多知夜長,仰觀眾星列。三五明月滿,四五蟾兔缺。客從遠方來,遺我一書札。上言長相思,下言久離別。置書懷袖中,三歲字不滅。一心抱區區,懼君不識察。”
“打擾了!”
突然有一聲低沉的聲音插了進來,打斷了許南風他們的誦讀聲,許南風有些驚異地抬起了頭朝聲音的方向望去。
只見一男子身穿一身月白長袍倚靠在門前,雖嘴上說著打擾,但神情卻有些悠然自得。
黑色長髮未綰,隨意披散著,有著種灑脫之意,但那狹長眸子卻有些深沉,似乎是位波有計謀之人,嘴角微微上揚,一副溫文爾雅,翩翩公子的形象。
但不知為什麼,許南風覺得此人並不會如同他外表給人所展示那般。以她的直覺,靠近這個男人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想到這,許南風便低下頭不再看此人。
“洲洲!”
顧夫子原本好好地在帶領著學生誦讀,被突然打斷正想發怒,但是看到來人後不由驚喜到不顧形象大喊到。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