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顏再給獨孤氏敬茶,“阿家請用茶。”
意外的,獨孤氏並沒有為難冉顏,也未曾給下馬威,爽快的接過了茶盞,輕輕抿了口,才道,“你既嫁入我蕭家,便有責任保證不辱蕭氏門風,謹記蕭氏祖訓,遵守蕭氏家規,最重要的是,要仔細侍奉夫君,為蕭家開枝散葉。”
侍奉夫君和開枝散葉本是兩碼事,被獨孤氏以這樣的順序放在一起,竟然有種曖昧的意味。
冉顏心裡大窘,面上卻依舊平靜的道,“兒媳謹記阿家教誨。”
“嗯,我與你阿翁明日便回歧州,上無需侍奉翁婆,你定要多多在你夫君身上花些心思才是。”獨孤氏接著囑咐道。
冉顏恭恭敬敬的道,“兒媳定當將阿家的話銘記在心。”
獨孤氏這才放下茶盞,在托盤中放了一個紅色錦囊,道,“去給老夫人敬茶吧。”
其實獨孤氏今天準備了兩份見面禮,倘若冉顏不合她的意,便隨便打發了,但出乎意料,這個兒媳婦並非是她印象裡那種嬌嬌怯怯的江南女子模樣,骨子裡竟是有一種渾然天成的貴氣,她一個無品級、出身又不算太好的娘子,在面對滿室命婦,卻無絲毫慌亂。獨孤氏想來欣賞臨危不亂的女子,再加之看見那方錦帕,覺得自己兒子苦了這麼多年也實在不容易,便就不曾刁難。
冉顏給老夫人磕了頭之後,蕭頌便領著她一一介紹兄嫂。收了一圈禮,略略打了招呼之後,獨孤氏便扶著老夫人領著三個媳婦下去了。
出了門便交代襄城公主和嘉榮縣主道,“你們房裡若有妾室,便叫出來讓她們認識一下嫡三夫人,免得關起門來連主子都認不全。”
嫡三夫人是單單指宋國公這一支的排行,獨孤氏這麼說,只是側重正室和妾室的分別。
襄城公主和嘉榮縣主微有些尷尬的應了聲是。
冉顏略想一下便知道她們尷尬,她曾聽蕭頌說過,兩個兄長都只有一房正夫人,沒有側室也沒有妾室。不知道獨孤氏是明知故問,還是當真不知道。
“襄城、嘉榮,你陪同鉞之的媳婦到府中走走吧。”老夫人忽然道。
兩人應是,便邀請冉顏同行。冉顏是絕對算不上喜歡的,她看人一向很準,襄城公主雖然一副溫柔賢淑的模樣,但到底是公主,骨子裡便有與生俱來的矜貴和驕傲,而嘉榮縣主地位雖然不高,但她乃是平陽公主的嫡女,一般公主的女兒自然沒有封號,但平陽公主為平定大唐立下汗馬功勞,死後更是用軍禮下葬,太祖親封其子為郡公,封其女為縣主,有這樣一個母親,誰不敬她三分?因此她的傲骨也絕不比襄城公主少。
而且彼此的年齡差距是不是太大了點?地位年齡,顯然是一道巨大不可跨越的鴻溝。與這兩位嫂嫂相處,冉顏覺得註定不會好受,她寧願去陪太夫人說說話。
那邊,獨孤氏陪著太夫人往後院走。
太夫人靜靜一句話都不曾說,獨孤氏心中想了又想,覺得太夫人支走了幾個媳婦,肯定是有很重要的話說,一直這麼等著也不是法子,她也不問原因,說起了錦帕的事情,“阿家也看見了那方錦帕,鉞之怕是忍的太久了,有些……”
她頓了一下,見太夫人沒有表情,便繼續道,“待一個月後,不如多為她添幾房美妾吧。”
半晌,太夫人才緩緩道,“小九若是想,自然就有了。”
獨孤氏被堵了一下,心裡覺得太夫人的話有道理,也無從反駁。
“冊封的聖旨還沒下來。”太夫人淡淡的提點了一句。
獨孤氏也極精明,頓時恍然大悟,命婦的等級,婚期下來便可以冊封了,命婦出嫁的時候就可以穿花釵翟衣,而不用穿釵鈿禮衣,等級高低是跟著夫君的品級變的,而宮裡卻壓著冉顏的誥命冊封沒有下來,是否有預示呢?
“您是說鉞之有升遷的希望?”獨孤氏放輕聲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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袖紙今天看了一個學術型的帖子,說唐朝婚嫁不是傳釵鈿禮衣,而是花釵禮衣,趴地,也不知道真假的。至於翟衣,見新婦的時候穿顯得太過隆重,但是大家無視吧,就權當是他們蕭家就這個規矩。
歷史內容本來就許多爭議,更何況是幾件衣服捏,所以大家姑且看之,稍微瞭解一下,我們祖國曾經出現過的華服種類,也就罷了,深入研究過的孩紙莫要在這個上面挑毛病。另外,這卷木有家斗的內容,大家儘可放心。
另外,月票雙倍了有木有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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