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程風!”痛苦到極點,他低啞的嘶吼“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這座孤立的院子,沒有人聽到他如困獸一樣悲涼的吼叫。
此時,柴玄意彷彿一個旁觀者一般,能清楚的看見自己的狼狽。那樣卑微,那樣令人憎惡。而自己如此的痛恨竇程風,多半也是因為這樣的局面是拜他所賜。
“夫君。”正在極度的痛苦之中,一雙微涼手,輕輕覆上他眼睛,拇指在太陽穴邊揉著,聲音溫柔。
柴玄意緊繃的身體漸漸舒緩下來,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清淡的香氣,想伸手去把她的手拉下來,眼前卻是一huā,他出現在了城東。
幾人在山坡上飲酒高歌,喝到微醺,竇程風令他身邊的女子白茹去山頂的小廟裡取阿芙蓉。
而何彥與瑜郎早已經迫不及待的擁吻在一起。何彥的手探進瑜郎下身,或揉或掐,把他逼出細碎的呻吟聲。
柴玄意厭惡別過頭去,倒了一盞酒遞給竇程風。
竇程風微微一笑,接過來仰頭一飲而盡。
春風徐徐,日光融融。
柴玄意冷冷的看著他們一個個昏倒在地,從袖中取出藏匿的利刃,揮刀便要往竇程風心口插去,柴玄意第一次逞兇殺人,滿心的殺意衝昏了頭腦,根本不能顧忌其它,他本以為這一刀下去定然能結果了竇程風的性命,卻不想,恰巧被那取藥回來的白茹猛的撲倒在地。
柴玄意對竇程風恨之入骨,好不容易尋到的這個好時機下藥,他那裡肯錯過,當下腦子一熱,反手一刀便刺進了女子腹部。
“啊!”一聲慘叫,驚起林子裡一群鳥雀撲稜稜的飛起。
柴玄意守在山坡下的兩名侍婢聞聲急慌慌跑了上去。
柴玄意見白茹沒了動靜,以為她已死,驚醒之餘,一咬牙從白茹〖體〗內拔出短刀便砍向竇程風。電光火石之間,白茹卻掙扎著趴在了竇程風的身上,動作之快,讓人一時反應不過來。
噗,短刀再次沒入白茹的背部。
柴吝意驚詫,不是他小瞧女人,可是方才那一刀明明連一般的男人都難以再有什麼動作了啊!
“阿郎!”兩名侍婢衝上山來,一眼便瞧見這駭人的一幕,不禁大驚失色,huā容慘白的看著柴玄意。
一名侍婢率先反應過來,上前去拉扯住他“阿郎,不可啊!殺人償命!阿郎!”
柴玄意狠狠甩開她。他已經受夠了,不是沒想過更隱秘的殺人方法,但竇程風不是個笨蛋,若是玩陰謀詭計,柴玄意根本不是竇程風的對手,倘若想殺死竇程風,計劃務必越簡單越好。
竇程風再是警覺,也絕對想不到他會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豁出性命的大膽的行兇。
若非,上回他們要求去柴府吸食阿芙蓉,若非竇程風這個混蛋居然在興頭上打算染指他的妻子,柴玄意亦不會如此沉不住氣。
這些念頭一閃而過,柴玄意知道開弓沒有回頭箭,既然出手,就必須要不留活。!
而此時白茹已經費勁全身力氣,把竇程風拖出去小半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