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可能吧就算能夠近距離放倒屋內的這個黑衣人,外面那十幾個呢?看著他們隱含爆發力的身軀,冉顏覺得突圍的希望低於百分之一。
然而進入冰窖……機率會不會大一些?
黑衣人看了外面一眼,不動聲色的收起玉佩,便沒有繼續催促。
約莫隔了只有兩分鐘,黑衣人再次推搡了劉青松一下,“快下去,不要等老子動手”
知道已經拖不下去,劉青松倒也乾脆,只是行動上磨磨蹭蹭的,到了入口剛剛蹲下,便聽見二更的鼓聲。
報更的鼓聲彷彿讓他吃了一顆定心丸,痛快的拎著燈籠下去,又不怕死的問黑衣人要了第二隻燈籠。
冉顏和晚綠也依次進入冰窖。
方才站在入口處感覺尚且可以忍受,可是真正到了裡面,才感受到冰窖裡陰冷的寒氣直侵入骨髓。
燈籠的光線在冰窖顯得十分微弱,只能照亮周圍不到十步的地方,看不清這個冰窖的大小格局。
“唉象徵性的掙扎了一下,結果還是一塊被扔了進來。”劉青松嘟嚷道。
冉顏不答話,像莊尹那種脾性之人,恐怕也只能象徵性的掙扎一下,若真是激烈反抗,最後一定死的也很慘烈。
“這裡會是張鉉被凍死的地方嗎不跳字。劉青松提著燈籠,一邊打量冰窖裡的環境,一邊問道。
“不知道,但以我的經驗,這個莊尹不太像殺死張鉉的兇手。”冉顏把身上的大氅解下來,給晚綠披上。
晚綠驚了一下,連忙推辭,“娘子還是你披著吧,奴婢耐凍。”
“你剛剛把吃的東西都吐了,能耐得了多久莫要跟我倔”冉顏把大氅給晚綠攏好,語氣和動作都絲毫不溫柔。
晚綠在冷氣騰騰看見冉顏鬢上很快的結了一層淺霜,不由紅了眼眶。
冉顏瞥了她一眼,道,“在這種地方可別哭,省幾滴眼淚說不定能救你一命。”
哭泣、空腹都會使得身體抵禦寒氣的能力下降,在這種地方,每一點熱量流失都是要命的事情。
冉顏看晚綠披著大氅不安的樣子,不禁道,“這裡兩個醫生,知道怎麼能活下去,不要多想。”
晚綠點點頭,心裡卻開始有些後悔,如果當時她選擇立刻跟劉醫生離開,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境地。但是如果再有一次機會,她依舊會這麼選擇,因為留娘子一個人在這裡,她更加不放心。那個莊尹看娘子的眼神,絕對的不懷好意。
“你剛剛聽見二更的鼓聲了嗎不跳字。劉青松把一隻燈籠熄滅,只留了一盞。
冉顏微微點頭,搓了搓手,“我在馬車裡感覺路途一直平穩,也都是行在石板上的聲音,方才還能聽見鼓聲,這裡絕對離聚水縣的坊市不遠,或許就在坊市之內。十哥一定會想辦法找我們,我在剛剛的院子裡留下了記號,一路上也留下不少東西,希望他能儘快找到這裡吧。”
冉顏說的輕鬆,但是留在外面的人,有沒有偵破案件的能力,她表示懷疑。不過有劉青松這個背景深的人在此,官府也會分外盡力。把聚水縣掘地三尺,還能找不到他們?
這只是時間問題……他們當下最重要的事情,是要想辦法在這裡活下去。
“你什麼時候留的記號?”劉青松驚訝道。在十餘名大漢的看守下,她居然能落下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