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第一人格和孽者之間的鬥爭,我不知道為什麼都參與不進去,只能眼睜睜看著第一人格被孽者削弱而無能為力。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在昨天,當第一人格即將被孽者吞噬的時候,我和以往一樣撲了過去,但是和以往不同,這次我觸碰到了孽者。」
頓了頓,「後來我們打了起來,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把孽者吞噬了。」
「你把孽者吞噬了?!」眾人吃驚。
莫顏汐點了點頭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那你……」金芒蹲在她面前,問她:「你覺得你還是你嗎?」
「……我覺得是。」莫顏汐道。
「那你剛剛為什麼攻擊我們?」白童話瞪著眼睛道。
要不是金芒反應快,他們中肯定有不少人遭殃。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孽者,我怕你們把我殺了。」頓了頓,她道:「我不能死,我死了,第一人格會被人欺負死的。」
似乎是為了說服他們,她道:「第一人格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也沒有兄弟姐妹,她那人又溫柔又膽小,哪怕遇到過那樣的事情,也依舊只會把人往好的地方想。而且她一心想要去找歡顏,偏偏她空有強大的制約力,實戰能力幾乎為零。我不在的話,她肯定會被人連骨頭帶渣一起吞下去。」
蘭姐眯了眯眼睛突然問道:「一直以來……孽者真正佔據過莫顏汐的身體嗎?」
什麼?
連金芒都懵了一下。
莫顏汐的第二人格怔了怔,抿唇道:「沒有,一直都是我。殺掉寧濤的是我,殺掉那些人販子的也是我。」
說實話,寧濤和那些人販子在金芒看來死不足惜,只是……
「為什麼要虐殺?」她不明白的是這件事。
第二人格沉默片刻後道:「因為太痛苦太憤怒了。」
那隻冰冷的眼眸落下一滴淚,而另外一隻溫柔的眼眸眼淚卻是更洶湧。
「那時候並不是我剛剛誕生的時候。事實上,從第一人格很小的時候,我就已經誕生了。只是那時候,我只能旁觀,而無法獲得身體的所有權。」
「但是旁觀者清。早在歡顏失蹤之前,我就發現了寧濤的不對,他開始經常對第一人格撒謊,開始變著法地從第一人格那兒要錢,回家的時間越來越少,找不到人的時候越來越多。」
「歡顏失蹤,我第一時間就懷疑到了寧濤。但是第一人格不相信,不論我怎麼說都不相信,她說她相信寧濤不是那樣的人,她說寧濤對女兒的愛和她是一樣的。」
「我眼睜睜地看著第一人格為了找歡顏辭去了工作到處奔波,看著她一次又一次被人欺騙,看著她一次次抱著希望,又一次次失望。」
「我無數次讓她找私家偵探調查寧濤,但她不願意。甚至有一次,第一人格還被騙進了傳銷組織,要不是同樣被騙進去的另一個男人比較給力,她這輩子可能都要毀了。」
「但是寧濤似乎對這些都「一無所知」,第一人格瘦了病了累了,他明明看到了,卻還是隻會敷衍地口頭安慰。」
「哪怕我不能出去,不能做任何調查,我覺得寧濤有問題。後來,果然……」
「整整三年,我積壓了三年的情緒在那一瞬間爆發開來了。」
第二人格眨了眨眼睛道:「我從很早就誕生了,與我而言,第一人格就是我,她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她的痛苦我也感同身受。明明知道兇手是誰,卻什麼也做不了。我幾乎被這種情緒折磨瘋了。」
蘭姐沒說話,金芒歪了歪腦袋道:「這麼說……我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反正孽者都已經被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