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煥然開始解釋起來:“說來,那情形卻與今日相似,那位先賢卻也是路過染坊,而發出如此哭泣之聲。”
“那為何那位先賢會發出哭泣?”楚驚鴻繼續追問起來。
楚煥然說:“驚鴻你看,那些用來染絲的缸,還有那本自潔白的絲線,原本潔白的絲線,一經浸染,就變成種顏色,難道與人不是一樣的嗎,最終失去原本的潔白,變不回原來,這也正是那位先賢發出哭泣的原因啊。”
楚驚鴻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原來如此,那父親是想我潔身自好是嗎?”
本來說,有這樣的教育,楚驚鴻不會學會,但是到底楚煥然不是出於真心這樣教他,更多的只是給世人在演戲,告訴世人他楚煥然如何教子的。
此時的楚驚鴻,見到驚為天人的周萱,骨子裡面男人天性的衝動,佔據了全部。
所謂知子莫若父,楚煥然一看兒子的表情,他心裡想什麼能不知道,心裡就在想,雖然暫時不能把城主的位置給他,但是到底他是我楚煥然的兒子,也是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
“這女子屬實不錯,而且是秦陽的使女,與其他城主的聯姻全是交易,但是與秦陽的使女如果成其好事,就不是,而只會對我楚家有好處。而且娶一使女的話,只會給外人來說,我兒更加不為權勢,畢竟只是使女,不是什麼城主王公家的千金,看來我兒眼光不錯。”
心裡想了很多方面,雖然念頭在多,也不過一閃而過,但是到底他心中有了這樣的想法,眼前這女人,將來必要為兒子娶回他們楚家。
至於兒子是隻迷戀於周萱的外表,還是真愛,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看到的是什麼。楚氏一脈,能得到的是什麼。
楚家嫡系,是城主世襲制,但是楚氏家族,卻是族長制。
一個周家集後面變成那樣的環境,尚有周氏家族存在,而他楚煥然到底是一城之主,如何身後沒有一個楚氏家族。而偽善的楚煥然,為了給世人做個姿態,培養出一個傀儡的族長叫楚煥新。
“我楚煥然既然已經是城主了,那麼族長一職,就不能兼得,而且我楚家從來不分外系、旁支和嫡系,雖然城主之位,舊時規矩只得嫡系世襲,但是族長之職,我楚家世代,不分這個,都將能者居之。”
楚煥然這樣的表達,當然是說一套做一套,如果楚煥新不是聽話的族長,他會不利用城主的身份進行打壓。
而且把楚氏家族安排於城外,這本身也是一種策略。同時又抬高了自己,並對外說成了楚氏家人,不因他是城主,而有別的更多的特權。
今天秦陽到來,在父子二人出城迎接時,他就通知了楚煥新。
這時楚煥新正帶著族人代表,往城內到來的路上。
一番寒喧後,周萱和戰天玄被熱烈的擁進城內。
但是這待遇和禮節相對來說,只能配得上迎接戰天玄,自然比不得了來迎接秦陽時那般隆重。
楚煥然也想好了,如果待遇和禮節抬得更高,豈不是把秦陽顯沒了,所以只要不失禮就好,絕不可能按排得再高了。
這就是楚煥然。一個表面低調,但是內心城府極深的偽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