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列一邊朝事發的地方過來,心裡就在想:“就算先祖蕭四海到了那個級別,可能行事孤傲一些,可是凌玄先生如此智慧之人,怎麼可能辦出這麼糊塗的事情呢?”
蕭如列總感覺這事情有些反常。
事實上他的感覺是對的。只是這會兒的蕭如列,因為關心則亂不在狀態,不然他應該一眼就看出凌玄的意圖。
畢竟兩人同為秦陽智囊,可謂水平只在伯仲之間,換成平日,聰明如他蕭如列,豈有看不出的道理?
這正是凌玄的聰明之處!
如果不借這個機會的話,蕭如列一定還會處於前面的狀態當中,無法出來。
現在關乎他先祖的事情,蕭如列豈能坐視?
所以,不是凌玄不知,而故意裝出不知蕭如列與蕭四海之間的關係。
要想騙過別人,首先得騙過自己,所以前面凌玄的種種表現,都是一種更高階的欺騙,甚至他告訴自己,不知道蕭如列和蕭四海的關係,這事情就是真的。
只有這樣才能把戲演得真實一些,最後逼著蕭如列出來,不管後面蕭如列是否理解他的所為,凌玄都要這麼做!
本來愁著如何讓蕭如列走出狀態,正是蕭四海的突然到來,讓凌玄感覺這是一個契機。
借另外一件事情為由頭,迫使蕭如列把注意力分散到這件事情上,而且這件事情一定是蕭如列由心往外關心的,那麼還有什麼事情,比眼下凌玄所做的事情,讓蕭如列更加上心呢?
這時東太風已經搶在蕭如列前面,到了事發地點。
“都住手!”
東太風現在代表著太浩元,當然有資格說這樣的話,說實話東太風不管是實力還是氣勢方面,並不輸給那些絕世強者,畢竟是太浩元的高徒。
但是正如凌玄前面所想到的一樣,東太風能力有餘,而魄力不足,所以到底還是無法代替秦陽,領導大家,如果抽換成太浩元親自主持大局的話,或許可以多堅持一段時日,為秦陽真正歸來爭取更多的時間。
凌玄內心深處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就是秦陽最後一定會歸來的。
雖然和凌玄想法相同的人很多,但是同時又兼具這般智慧的人,怕是隻有他一人了。
只是眼下看來,凌玄的所為,註定是無人理解的。
東太風到了以後,簡單的問明情況,不由得臉跟著沉下來。
雖然他知道這次蕭四海是有不對的地方,畢竟他是客,不該自恃著身份,以客欺主,說出狂話,但是到底凌玄代表了聖域學院,同時他又是秦陽身邊受器重的人,最重要的是還是智囊級的人物,也如此不理智嗎?
東太風板著臉孔,說:“凌玄先生,我說句話,今日之事,卻全是你的不是,有失我聖域學院的待客之道!”
凌玄聽完只是將身子站直,臉上露出微笑,回答說:“太風首席,你說什麼都是對的,但是我凌玄到底是秦院長的人。如果這番話是與我平級的蕭如列所說的話……”
言語間,顯然他是東太風的面子也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