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底地宮中,鬱青瑤打了個呵欠,推掉棋盤,說:“不下了,夜深了。”
阿秀噘著嘴說:“阿瑤,再下一盤吧!就一盤!”
阿珍吐槽道:“智障,再下一百盤,你也贏不了一盤。”
阿秀氣鼓鼓的瞪著阿珍。
阿珍冷笑道:“我說得是事實!”
阿珍雖不會下棋,卻也看得出來阿珍棋道遠不如主人。
因為鬱青瑤一邊陪阿珍下棋,一邊在,很多時候,連棋盤都不看,就隨手下一子。就這樣,連下三盤,阿珍還都輸得很慘。
在浮山宗期間,為了陪那些真傳弟子,鬱青瑤琴棋書畫全練出來。不說超凡入聖,樣樣是大師級以上水準。阿珍下棋不動腦子,又沒系統作弊,下了幾年仍是初學者水平。
隱居地宮,沒什麼娛樂,阿珍就常拉著鬱青瑤下棋。
阿秀生氣的道:“我下棋又不是為了贏,我只是喜歡跟阿瑤玩。要你管!”
阿珍無言以對。
鬱青瑤莞爾,安撫道:“嗯,我也喜歡跟阿珍玩。只是今天我有些困了,明天再陪你玩,好不好?”
阿珍笑道:“嗯!阿瑤最好了!”
鬱青瑤起身向臥室走,阿福跟阿秀收棋子。
阿珍無所事事的在地宮中漫步。
躺到床上,鬱青瑤打了個呵欠,準備睡覺。
阿秀收好棋,進來笑道:“阿瑤,我們什麼時候出去玩?”
地宮的生活太沉悶,阿秀想念那些活潑快樂的小龍人了。
鬱青瑤含笑說:“再等等看。”
她的意思,自然是等浮山宗與流雲宗決出勝負再說。浮山宗大勝,她就可以出去玩。流雲宗大勝,她就得繼續躲在地宮裡。
“你說,那個嶽師兄,現在在做什麼?”阿秀道。
鬱青瑤搖頭說:“誰知道呢?”
阿秀遺憾的說:“嶽師兄人挺好的,我都沒想到流雲宗的人還會幫我們做善事。”
鬱青瑤敷衍道:“哪都有壞人,也哪都有好人。”
阿秀認真的點頭,覺得阿瑤說的都是對的。
阿秀的話引起鬱青瑤的靈覺,她本能的忽然就想看看那隻狐狸在做什麼。
鬱青瑤發動頭皮癢癢咒,李懷德立時頭皮微癢,不過,他沒放在心上,他全神貫注的盯著紀玄德呢!
只要紀玄德稍露出破綻,他就會一道劍光過去。
鬱青瑤看到了劍谷中的大戰。
她驚愕的看了一會,發現浮山宗全部陷入了困境,不由額頭生出冷汗。
她暗想:糟糕,他們這是要全部玩完啊!流雲宗怎麼忽然就這麼生猛起來了?十幾個人追著我們幾十個人打。這些傢伙的法寶呢?符咒呢?怎麼不用?他們居然連法術都不用,這是存心一起找死嗎?
你們死了不要緊,我怎麼辦?
你們死光了,流雲宗的人滿世界追殺我怎麼辦?
再看了一會,鬱青瑤看懂了。她判斷師兄們應該是陷在一個只能用劍類道術的結界內。不是他們不想用法術和法寶,而是用不了。
她一邊透過銀狐看著紀玄德苦苦抵擋齊雲的劍光,一邊開始盤算起來。
紀玄德依託七星菩提樹苦苦支撐,焦急的盼望著洛子瑋趕來,從外面破掉劍界。
忽然,他神魂恍惚,感覺與七星菩提樹的聯絡中斷了,心中生出絕望,想要自爆跟齊雲同歸與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