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琳微微一笑,說:“我一時口誤說錯了,我想問的就是曾紀偉曾公子。”
她是懷疑對面的道人是流雲宗偽裝,因此特意試探。在她想來,流雲宗的人敢冒充撼地峰的人,一定知道撼地峰的一些事。但曾紀偉這種紈絝子弟,只怕流雲宗的間諜都不屑於彙報他的情報。真正的撼地峰的弟子,卻一定聽說過曾紀偉的名字。
花琳之所以知道曾紀偉,是因她手下的一名師妹,最近老被曾紀偉糾纏。
李懷德心知肚明對方在試探,含笑道:“曾公子能有什麼事,不外乎偷看師妹洗澡,去青樓喝酒賭錢,頂多欺負下小師弟們。師妹最好離他遠一點。”
花琳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讓出路來。
李懷德含笑道:“花師妹,後會有期!有空我請你去棲霞亭品茶。”
說著,他急帶人離開。
花琳聽了,更當他真是撼地峰的人了,笑道:“李師兄,有空我們再說吧!”
她心裡卻在吐槽:這傢伙,是不是經常到我們翠袖峰約師妹啊?連我們峰的約會勝地都知道。
李懷德一路上又遇到幾批巡邏的浮山宗道人。
嶽修德敢深入敵後當刺客,也是做足了準備的。一行人有全套的浮山宗服裝,以及浮山宗的道碟,對浮山宗的情報都背得滾瓜爛熟。
李懷德更是在浮山宗生活過幾年,還有紀英德的記憶。
好些精明的浮山宗弟子,如花琳一般的試探,不過,都沒起到作用。那些人全被他矇騙了過去。
肖清月等人很是佩服嶽師兄的淡定和騙術。
孟太上長老坐鎮中心,仔細檢視各處監視點和巡邏隊發回的報告。連著兩天沒發現嶽修德的任何蹤跡。他就覺出不妥。
齊長老在邊上驚疑的說:“奇怪,這小子會躲在哪?”
按理來說,在密不透風的監控之下,又有無數巡邏小隊用神念四下搜尋,嶽修德又不是一個人,帶著八名手下,不可能連一點蛛絲馬跡都發現不了。
孟太上長老鬱悶的說:“是啊!按理來說,他不可能逃出我們的搜尋範圍。”
齊長老困惑的說:“嗯,就算他藏在地底下,這時也應該搜到了。”
一名執事在旁道:“他會不會殺了一支巡邏隊,然後偽裝成巡邏小隊?”
齊長老搖頭說:“不可能,各巡邏小隊沒有異常。”
浮山宗早防著有人偽裝成巡邏小隊,設定了專門的暗語,彙報的飛信上也有特製的定期更換的密記。每天特定的時辰,還有密碼報平安。
孟太上長老忽然說:“聽你這麼一說,我好象想到什麼奇怪之處。”
說著,他拿起各小隊彙報的情報又看了起來,看了一會,他問:“撼地峰的李懷河,有人知道嗎?他為何此時經過此地,有什麼任務?”
齊長老等人都搖頭。浮山宗弟子數十萬,誰都不可能全認識。一般來說,執事認識本峰上百名弟子,就算人面很熟的人了。
齊長老笑道:“這事容易,我飛信撼地峰問問。”
孟太上長老點頭。
不多時,撼地峰迴信,確實有一名叫李懷河的弟子,但他仍在峰上,並沒下界。
齊長老得了回信,驚叫道:“嶽修德,那個假李懷河一定是他。”
孟太上長老無語了,二話不說,帶著人就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