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流雲宗不但沒有絲毫悔過之心,反而派人來繼續暗殺,真是豈有此理。
這些天來,兩宗在人界打得血肉橫飛,殺得屍橫遍野。
據說好些城市都因兩宗弟子大戰,被整個擊毀了。
流雲宗敢深入浮山宗地盤偷襲和伏擊的弟子,普遍都是化神境以上的道人。
化神境的法術威力何等強大,一擊之下山崩地陷,幾個法術就可破滅一座凡人城市。
生死對戰之時,誰有空去管邊上有沒有凡人。
對凡人來說,光是法術餘波就足以致命。
在這場大戰當中,死傷的凡人是道人的萬倍以上。
浮山宗真傳弟子大半都出動了。對他們來說,這是建功立業的大好時機。
他們有的在本宗地盤上截擊前來暗殺的流雲宗弟子,有的則深入流雲宗境內去刺殺破壞。
紀玄德更是狂怒的要出去殺敵,只是因要為妻子守靈,不得不按捺住親自出手的心思。但他也沒閒著,不時從飛龍院發號施令,指揮手下出擊。
宗門擔心鬱青瑤知道後,也會自請出擊,因此這才禁止身邊人告訴她這個訊息,這是一片愛護之心。
她雖是謫仙,但現在修為尚淺,出外追殺流雲宗的人,遇到普通弟子倒不怕,就怕運氣不好,遇上了流雲宗的真傳弟子,一個逃跑不及就會死掉。
而這種可能性非常大,要知道,真傳弟子,是雙方重要截殺目標。
殺一個真傳弟子的功勳值甚至超過殺五個執事長老。
明面上,鬱青瑤是浮山宗年紀最小,實力最弱的真傳弟子。她是最容易殺,最容易得手,又很值錢的目標。
她只要一出去,肯定就會被許多流雲宗的殺手盯上。
隨從講明後,勸道:“鬱仙子,你現在最好的做法,就是當不知此事。”
鬱青瑤沉吟道:“我知道了,你先出去。”
打發走隨從後,鬱青瑤細細思考起來。
“按常理來說,我最安全的做法,當然是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繼續老實的呆在宗門裡過我的小日子。反正宗門下了令,不讓我知道此事,我不出戰,也沒人能指責我。”
“不過,就這麼幹看著,總覺得不妥。道人們因為意氣之爭,打生打死,也就算了,那就老百姓何其無辜。我就算無力阻止他們大戰,也該想法去救濟百姓。不過,我這邊剛治好傷,一轉身,他們又被殺了,那豈不是白乾了?”
“白乾也比什麼都不幹強,至少,我盡到了我的心意,盡了我的力。”
“能不能平息這種戰鬥?男人真無聊,動不動就打打殺殺。這兩宗仇恨連綿上萬年,只怕我一時也無法消弭這種仇恨。就拿眼前這場戰爭來說,流雲宗死了真傳弟子,覺得丟了面子,又是宿仇乾的,不殺一陣是絕不會罷手的。”
“對浮山宗來說,同樣如此,群情激憤之下,即使是紀宗主也無法強壓下去。”
“這種戰鬥,在歷史上發生過不少次了。是了,以前,這種戰鬥是怎麼停下來了?兩宗仇怨這麼深,如果不停的打下去的話,兩宗實力相差無幾,只怕早就同歸與盡了,不可能延續這麼久。兩宗間只怕有不成文的停戰的辦法,我這是杞人憂天了。”
“這麼想著,只怕我也不用做什麼,這戰爭到時間自然就會停止。這恐怕就是紀玄德仍能穩坐飛龍院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