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瑤不由翻了個白眼,說:“紀英德屍骨未寒,我怎麼能嫁人?”
“其實,你不用守孝三年的。”李懷德心情複雜的說。
眼看著師妹為自己守孝,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他心裡真是百味雜陳。有時高興,有時甜蜜,有時又傷感,更有對紀玄德無窮的仇恨,還有就是對師妹無盡的愛憐。
他私下也勸過幾次,只是師妹不聽他的。以他現在的身份,無法說得太多,更無法說服她。
“這事不要說了,你別岔開話題。”鬱青瑤有些不耐煩了。
要不是這種事只能跟他商量,指望狡滑的狐狸想出好辦法,她才懶得跟他說這麼半天。
阿秀太蠢,阿福比阿秀略強一點,強得也有限。阿珍打架還行,出主意也不行。其他護衛和隨從,不能指望他們會幫她對付紀玄德。
李懷德試探道:“你跟洛子瑋成親,如何?”
鬱青瑤搖頭,說:“英德死後,我心如古井不波,不想嫁與任何人。”
李懷德苦笑了。
他覺得壓力山大,想娶師妹的路真是艱難得可怕,不但要面對可怕的紀玄德,更可怕的是還要跟死鬼紀英德爭。
可紀英德就是他自己,這算不算是自己砸了自己的腳?
他由此生出一計,讓師妹想法當眾立誓,說此生要為紀英德守寡,終生不嫁。
如此的話,紀玄德也無法逼她嫁給自己。
但是想想,如果師妹當真了,那,他以後怎麼娶師妹?
李懷德猶豫了一下,拋掉那個妙計,說:“要不,青瑤暫時出去避避?”
鬱青瑤白了他一眼,說:“躲避只是一時之計,我要出宗都不容易,怎麼躲?再說了,他一定會為妻子守孝一年的,這一年內,我也不用躲。”
李懷德汗了下,發現師妹想的比自己還清楚。
李懷德苦思了一陣,他想過用美人計,讓別的女子去勾引紀玄德,然後逼他娶了。但就算那女子成功跟紀玄德上了床,只怕紀玄德也不會娶。逼得急了,依紀玄德的性子,無可奈何下,只怕會殺了那女子。
再說了,要逼到那種程度,只怕真心不容易。紀玄德可不是容易上當的人。
他也想過造謠中傷,栽贓陷害。但區區謠言,恐怕無損紀玄德的威望。紀玄德在宗內經營近千年,紀宗主的威望在宗內更如神靈,只怕謠言還沒傳出就有人去告密,就反被紀玄德查到了自己。
至於栽贓陷害,他更是無法辦到。
要陷害到紀玄德,那得殺死足夠有份量的宗內大人物,比如某位真傳弟子,或者某峰峰主。要能做到那一步,他乾脆暗殺紀玄德得了。
諸般妙計全然無用。
要不然,他也不會兩年多了,仍安安分分的縮著,而不設法找紀玄德報仇。
鬱青瑤等了一會,一杯茶都喝完了,見銀狐仍沒好計策出來,洩氣了,說:“算了,你去休息吧!我自己想辦法!”
李懷德訕笑著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