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宗主看了看鬱青瑤,嘉許的說:“你是個好的,以後仍可時常來我家坐坐。”
鬱青瑤大喜,心說:不枉我演了一天。
她面上卻絲毫不現喜色,默默的點點頭。
紀宗主轉身離開,暗想:有鬱青瑤陪著,夫人應該心情會好一點。
今天靈堂上鬱青瑤的事,他都知道了,手下彙報時,加油添醋的說鬱青瑤象侍奉婆婆一樣照顧紀夫人,紀夫人象對女兒一樣痛著鬱青瑤。
鬱青瑤帶著自己的手下,住進了紀家客房。
一回到臥室,阿秀就不安的說:“阿瑤,你不要太傷心。”
阿珍立馬就笑了,不屑的說:“智障!”
她後面想說:“你真蠢,你真以為主人會為那種人哭嗎?”
鬱青瑤早猜到阿珍後面不會是好話,立馬發動禁制,不許阿珍再說一個字。
在心裡傳音道:“智障,你不會說話就不許再說,這裡可是紀府。你說的每一個字,紀宗主都可能聽得到。”
阿珍心中一凜,忙回道:“主人,我不敢亂說了。”
鬱青瑤不理她,轉向阿秀嘆道:“我怎麼能不傷心,自跟英德認識以來,人都說他不好,他對我卻是一片真心。”
阿秀點頭,嘆道:“是啊!二公子對你,真是沒說的。”
鬱青瑤幽幽的嘆了口氣,暗想:阿秀真是沒治了!
阿珍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阿秀。
當晚,鬱青瑤睡都睡得不踏實,半夜幾次從睡夢中驚醒,哭道:“公子,等等我!不要扔下我!”
弄得阿秀很傷感,一夜睡不著。
鬱青瑤一向信奉:騙人之前,要先將自己騙了。她現在都分不清自己對二公子是真愛還是偽裝了。
次日,鬱青瑤早早就起床,去紀夫人那,然後陪紀夫人吃早餐,再陪紀夫人一起去靈堂。
今天,紀夫人打起精神,擔起紀府女主人的擔子,接待女賓客。
紀少夫人?被紀夫人打發到廚房去了。紀夫人現在看到紀玄德夫妻就恨得牙癢癢,哪肯讓紀少夫人代替紀英德給人回禮?
在靈堂給賓客回禮的事,她交給鬱青瑤了。
七七四十九天裡,鬱青瑤的任務,就是守在靈柩前,給前來祭拜的賓客一一回禮,象足了紀家的媳婦,紀二公子的少夫人。
停靈完畢,鬱青瑤跟著紀夫人,送紀英德的靈柩入土。
紀英德安葬在紀家的祖地。
回到紀府,當著大夥的面,鬱青瑤端端正正跪到紀宗主面前,磕了三個響頭。
紀宗主詫異的問:“青瑤,你這是何意?”
鬱青瑤抬起磕得紅紅的額頭,堅定的說:“青瑤有一事相求,還請伯父答應!”
紀宗主沉吟問:“何事?”
他怕鬱青瑤有非份的要求,不敢輕易就答應,非要先問清再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