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女客,好些並不知情,見鬱青瑤如此傷心,均心中疑雲大起。
見紀夫人如此,鬱青瑤似乎就信了紀英德真死了。
她又撲到玉棺上,哭道:“英德,你答應娶我為妻的,你死了,叫我怎麼辦啊?”
此話一出,不知情的賓客們大汗,個個精神大振,豎起耳朵準備聽八卦。
知情的賓客們暗自慶幸,心想:原來鬱青瑤心裡認同了那婚事。幸虧紀英德死了,不然,那一年的約定只怕完全沒用。怪不得宗主會答應那約定,那隻老狐狸,只怕早知鬱青瑤不會悔婚。不過,宗主再狡滑,只怕也沒想到他兒子會自己作死。這才叫人算不如天算。
聽到鬱青瑤如此說,紀夫人更是傷心,過來抱著鬱青瑤大哭。
她悲痛的說:“英兒拋下我們去了,我也不想活了。”
鬱青瑤回身哭道:“伯母,他怎麼就捨得拋下我們?”
紀夫人聽了,又大哭起來。
邊上的女客們忙過來勸她們。
一個老婆婆勸道:“鬱仙子,別哭了,二公子也不想的。你既然來了,給他上柱香吧!”
鬱青瑤聽了,慘然道:“對,我是該給他上柱香。”
她輕輕掙開紀夫人,來到靈位前。
正祭拜的客人們識趣的馬上讓開,空出位置給她。
鬱青瑤流著淚,燃上香,端端正正拜了九拜,心中默禱:二公子,你一路走好,我會記得你的。多謝你帶我來大羅天。希望你下輩子投胎到富貴人家,以後做個好人。
禱告完了,她將香插在靈位前。
紀少夫人紅著眼跪倒還禮。
鬱青瑤衝紀少夫人點了點頭,卻不走。
她又取出一件錦袍,對著玉棺說:“英德,這是我給你做的新衣,本準備等你出關就送給你。現在燒給你吧!”
這件衣服,卻是她跟紀夫人商量了幾天,才確定了款式和麵料,最後用了近半個月,親手製成的。
只等這一刻燒給紀英德,你懂嗎?
眾人見了,很是無語。
紀夫人見了,又悲痛的大哭起來。
鬱青瑤就著靈位前的香爐,將錦袍當場燒了。
然後,她又取出一年前在秦都買的嫁衣,說:“英德,這是我早就備好的嫁衣,本以為能穿上它嫁給你,誰料想你中途扔下我去了。這嫁衣我用不著了,今天,我把它燒了,就當我去黃泉陪著你。”
說著,她又將嫁衣扔進火裡。
紅豔豔的嫁衣一遇火,立時就燒了起來。
眾人看得都很是傷感,紀夫人差點哭暈過去了。
鬱青瑤又取出鴛鴦枕,鴛鴦被,流著淚一件件燒掉。
靈堂中鴉雀無聲,眾人心情複雜的看著鬱青瑤燒這些新婚物事。
一些女客都忍不住流下了眼淚,這一幕太讓人傷感了。
紀玄德看著,心裡都慶幸不已,心想:真想不到,她竟然都準備好這些東西了,她竟是真心想嫁那臭小子。得虧我把他殺了,不然,只怕真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嫁給那臭小子。
燒完最後一件,鬱青瑤悲痛過度,暈倒在靈位前。
紀夫人見了,大哭道:“我兒真是沒福!”
她也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