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堂皇大氣,當中坐著一位神仙妃子也似的婦人。丹鳳眼圓睜,一副凜然生威之狀。
鬱青瑤見了,就有點頭痛。
她加了小心,恭敬的上前行禮。
一邊向前走,她暗想:我該行個什麼禮?從二公子那論,我該行晚輩禮,叫她伯母才對。可聽隨從的意思,二公子一回來就被閉門思過了,她恐怕不知我跟二公子的關係,冒然叫人伯母,只怕不好。行道友禮吧?以她的身份,顯然不對,我還沒資格稱她為道友。
思來想去,鬱青瑤含糊的行了個晚輩見前輩的禮,說:“拜見紀夫人!”
紀夫人見了,更是生氣,冷笑道:“行了,我問你,你以何身份入我紀家?”
鬱青瑤呆了一下,這還真難回答。自己不算是客人,也不算是弟子,又不好說是二公子的朋友,但她確又是奉宗主的命令來的。只是身份實在是不明。
紀夫人見鬱青瑤遲疑不答,更是生氣。
她雖知家中要來一位女客,但隨從不知究裡,稟報的時候,說得就比較含糊,只說宗主命夫人好生接待,安排鬱青瑤住在客房。
紀夫人不由生出疑心,懷疑鬱青瑤是丈夫的新歡。
她懷疑的也不是完全沒道理,一來隨從說得太含糊,二來,她清楚自家並沒姓鬱的親戚。算上七位夫人家一起,都沒有。三來,若是兒子的女人,那應該安排在兒子那,不應該住客房。
隨從還交待,說宗主讓夫人好生看著客人,不讓她四處走動,也不要讓人見。這就更古怪了,對吧?
鬱青瑤的反應,更加重了紀夫人的疑心。
鬱青瑤超凡的美貌,更引起夫人強烈的危機感。
紀夫人喝道:“為何不答?”
鬱青瑤尋思:這夫人因何如此發作我?為何對我有敵意?
她向來是只對男人溫柔賢淑,對女人向來是看成敵人的,尤其是與敢與她作對的女人,那絕不客氣。
只是初來乍到,對方的身份又實在難纏,她不好太囂張,於是,鬱青瑤軟中帶硬的說:“夫人,你想知道,為何不去問尊夫?”
紀夫人聽了,更是生氣,怒道:“我偏要你答!”
鬱青瑤不由想:特麼的,得虧我沒想到著嫁到紀家,不然,有這麼一位婆婆,真是夠嗆!
鬱青瑤淺笑道:“不好意思,宗主不發話,我不方便告訴任何人。”
她篤定自己身為謫仙的事,現在已成浮山宗最大的秘密,這確實是不好四處說的事。
紀夫人無語了。心說:握草!拿我丈夫來壓我?你還真是第一個敢這麼做的人!
她觀察了下鬱青瑤的神色,見其從容自若,一副毫不畏懼自己的樣子,象是有十足把握,宗主會護著她。
想到這,紀夫人不由氣得胸悶。她氣乎乎的瞪著鬱青瑤,琢磨要不要動個私刑啥的,但又擔心惹怒丈夫。
她早過了恃寵生嬌的年紀,並不想失去丈夫的寵愛,更不想失去紀夫人的名份。
在不清楚鬱青瑤底細的情況下,紀夫人不敢輕易動手。
鬱青瑤微笑著,坦然與紀夫人對視。
她表現得太有恃無恐了,紀夫人更不敢動手了。
紀夫人將臉色放柔和一點,問:“鬱姑娘家鄉何處?”
鬱青瑤心想:喲,這是要摸我的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