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周文斷定檀文軒中毒一定是在今天。而今天進過船長室的就他們三個。除開他自己,兇手必在王悅和趙致之中,甚至有可能是他們兩個聯手。
再說了,什麼法陣能事先算得那麼好,恰好就在今天,恰好就是檀文軒休息的時候,恰好就在客人全走了的時候?
趙致點頭說:“你說得有道理。我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兇手為什麼要害船長?”
殺人總得有個原因,一般來說,要麼為名,要麼為利,要麼為情,少數是為了圖快感的變態。
王悅忙問:“你覺得是什麼原因?”
趙致盯著王悅說:“檀船長很少下船,又很會做人,在宗門內沒有仇家。沒人會因跟他有私仇而下手。”
周文贊同的說:“不錯!”
王悅沉吟道:“你是說兇手是外派的奸細?”
趙致點頭,說:“我很少下船,我們三人中,你下船的次數最多,跟外人打交道的時候最多。”
言下之意,他是認為王悅在外出時,被其他宗門的人收買了,因此才暗算船長。
王悅色變,說:“胡說!我出去時都是為了採買補給,我可不是一個人單獨外出,跟著我的有一大幫人呢!”
他的意思是,他根本沒有單獨跟外宗的人接觸的機會,外出都是正常的採購。
趙致冷笑道:“是不是,只有你自己清楚!”
王悅生氣的說:“不要亂咬人,老周也常外出來著。”
鬱青瑤聽得都頭痛了,她都搞不清這三人說得是真是假,更無法斷定誰是真兇。
周文不耐煩的說:“別吵了,你們都自我封印吧!”
他的想法很簡單,反正凶手就在這兩人當中,乾脆全抓了。只要抓了他們關押起來,船上就安全了。
王悅戒備的退後了三步,說:“你信不過我,我也信不過你,別指望我會束手就擒。你們自我封印好了。”
趙致陰沉著臉,盯著周文,說:“你不會是賊喊捉賊吧?”
王悅聽了,立時道:“不錯,叫得最兇的,最有可能是賊!”
周文很生氣,但知道,這時他要強行動手,只怕要以一敵二,當時就是一場亂戰。
在不明敵我的情況下,亂戰是不智的。
另兩人雖實力不如他,但相差有限,他沒有輕鬆鎮壓兩人的本領。
他沉住氣,嘆道:“兇手就在我們三人之中,你們說,對吧?”
另兩人臉色難看的點了點頭,王悅不甘的說:“兇手也有可能隱藏在船員裡。”
周文淡淡的說:“船上的人,我們都知根知底,他們沒那個能力。”
能上星槎的人,都是宗內的老人,甚至大半是宗內出生並長大的道人。要不是身家清白,值得信任,怎麼可能掌控星槎這種強大的超級法寶?
王悅仍不甘心,強辯道:“就不能有人殺了一個船員,然後偽裝成他的樣子混上船嗎?”
周文冷冷的說:“你當我和檀船長是蠢貨嗎?誰上船時,我們沒親眼看過?”
王悅無語了。
趙致摸了摸鼻子,沉吟道:“也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到了育妖苑後,大家都很放鬆。說不定那時有人混上了船。”
周文不屑的冷笑了一聲,都懶得反駁。
原因很簡單,這條航線就浮山宗知道。大羅天其他宗門的人不可能到育妖苑。
趙致說:“另一種可能是,有人收買了我們的某個船員,說不定就是船長的隨從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