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依他和賈機的推斷,害死檀文軒和樂至和的人,一定在大副三人之中。因為,只有他們才能弄到能毒死檀文軒這種高手的絕頂毒藥,只有他們才能在檀文軒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毒。
他們三人,是船上修為最高的人。賈機,他現在最大的依仗,卻不是他們中任何一個的對手。
因著他們的身份,李懷德和賈機即使想查出真兇,也束手縛腳。
而兇手做了這樣事,只怕不會就此收手,後面還有更可怕的手段對付船上其他的人。
兇手弄出了一副想跟船上的人同歸與盡的態勢,但這個可能,李懷德和賈機第一時間就否定了。
在他們看來,只怕兇手早有脫身的準備。很可能兇手已投靠了其他門派,這艘星槎,就是兇手的獻禮。這樣想的話,要麼別的門派早有星槎在前面接應,要麼船上潛伏著足以駕馭星槎的別派高手。
無論哪一種可能,對紀二公子來說,都是要命的。
其他人或許可能投降,他卻不能,他投降了也沒人信。以他金丹級的修為,只怕別人都看不上。最有可能的是,他成了叛徒證明忠心的東西。
一個浮山宗的弟子投降別派,再沒有比捅紀宗主的愛子一刀更能表明忠心的了。
參與殺死二公子,給他天大的膽子,他也不敢再回浮山宗了。
在他們看來,大副最有可能是兇手。因為他滿足一切條件,甚至他不用別人幫忙,就可駕駛星槎去投奔他派。
鬱青瑤聽完,不由也嚇得小臉慘白,心道:握草,姐這真是上了賊船了,早知如此,我說什麼也不上這鬼船。
這可怎麼辦?
姐可不想死,更不想陪這些傢伙一起死。
看這樣子,紀公子是靠不住了,他自身難保。兇手既然殺了檀文軒,就不會讓紀公子活著。只怕下一個目標就是他了。
姐要想辦法自救。
靠我的武力肯定不行,這船上,除了紀公子,只怕隨便哪個傢伙都能搞定我。
不過,姐是美女,用不著自己動手。我得另尋個金大腿。
她將在場的人仔細看了一遍,尋找可依靠的目標。
李懷德卻當師妹正用心觀察誰是真兇。
他心裡湧起一陣強烈的無力感。他知道,在這種危急時刻,他這個紀二公子的身份,能發揮的作用有限。最可靠的實際上還是自身武力。
如果他現在是仙人,那就可穩坐釣魚臺,只管用看把戲的心態,看這些人能玩出什麼花樣來。
因為,他反掌間就可滅掉這些人,到時,管他們有什麼陰謀都完蛋。
然而,他不是仙人。
他現在只能儘可能的利用現在的身份,左右幾位大佬的想法。
他雖然不怕死,但現在不能死,他不能忍受師妹落在居心叵測的人手上。
愛上一個人後,男人會變得膽小,畏畏縮縮。女人反而會變得膽大,敢任性的做許多以前絕不敢做的事。
大副周文走過來,對公子道:“公子,全船已封鎖,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動。”
二副王悅過來,說:“公子,我剛查過監控。昨天到過船長室的人,就是我們三個。”
大夥盯著他們三人,都默然無語。
王悅坦然的面對大家的注視,說:“在鬱小姐離開後,樂至和就回了住處,此後只有一個人進去了。我已派人去請他來此。”
正說著,王悅的一名手下匆匆趕來,彙報說:“大人,劉和死了。”
劉和就是那個最可能毒死樂至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