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文軒微笑道:“大公子小時,宗主對其何其嚴苛?那才是培養繼承人的教法。”
賈機汗了,喃喃道:“這麼說,大公子派人刺殺二公子,其實是一步臭得不能再臭的棋?”
檀文軒含蓄的說:“那事啊,不一定是大公子指使的,說不定是他的妻妾或手下,急功近利,私下派人做的。”
賈機拍了下大腿,說:“我就說嘛,大公子那樣聰明的人,怎麼會狠毒到容不下一個親弟弟。”
檀文軒淡淡一笑說:“以前或許容得下,以後,或許就容不下了。”
賈機一驚,問:“什麼意思?”
“只知吃喝玩樂的紈絝,養上一萬年也無所謂,即使作亂,也為禍有限。但是,一個思慮周詳,成熟穩健的弟弟把自己當仇人,那就很可怕了。”
賈機細思極恐,喃喃道:“二公子會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連續遭遇了刺殺!”
“是啊!所以說,世事難料!宗主看到這樣的二公子,也不知會笑,還是會哭。”檀文軒略有點幸災樂禍的笑道。
賈機無語了。
恰在此時,李懷德來找賈機了。
二人便住口不談,賈機去迎了二公子進來。
賈機見二公子眉頭緊鎖,便關切的問:“公子,因何煩惱?”
李懷德躇躊了一下,問:“三聖門是我們直屬部門?”
賈機點頭,笑道:“是啊!所以說啊,鬱小姐去打三聖門,這簡直是自家人打自家人。”
在他心中,早當鬱青瑤是二公子的女人了。
檀文軒老奸巨滑,聽出不對,試探道:“公子,你不會是想滅了三聖門吧?”
賈機一聽,大吃一驚,瞪大了眼睛盯著公子。
李懷德尷尬的乾笑了下,點了點頭。
賈機失聲叫道:“公子,你怎麼會這樣想?”
“我調看了三聖門的情報,他們的所作所為,實可說人神共憤。”李懷德正義凜然的說。
賈機打斷他的話,說:“公子,你少來,你不會是想討好鬱小姐吧?討好她也不用這樣!”
李懷德正色道:“我不是在討好她,若她做得不對,我自然不會贊同。可在滅三聖門這一點上,我是支援她的。”
賈機苦笑道:“哪有自己滅自己的?”
李懷德凜然道:“不能這樣說。自古道魔不兩立,我浮山宗,為了一點小利,培養出來的魔物、殭屍和厲鬼,最終賣給誰?還不是賣給大羅天的魔人?這等於變相的資敵。如果我們不賣了,魔人就少了一大份資源,這對所有的道人,都是件好事。我們販賣魔物,若傳揚出去,對我宗的名譽也有極大的損害。除掉三聖門,停止魔物的出售,這是件大好事。”
賈機苦著臉勸:“公子,我們只是來收貨的,要不要滅三聖門,這事你最好回宗後跟宗主說。如果他老人家同意,我們絕對沒二話。”
李懷德硬著頭皮,大聲道:“有事弟子服其勞,這事不用我父親同意,我一力承擔。”
賈機無語了,轉頭看向檀文軒,指望他出頭勸勸。
依檀文軒的地位和威望,若他出面反對,紀公子也沒辦法。
檀文軒狡滑的笑著攤了攤手,說:“別看我,我就一開船的。這事不歸我管,你們看著辦!”
李懷德當即道:“我是正使,我全權負責。”
賈機無語了。
在紀公子一力堅持下,屠滅三聖門的決定定下了。
當晚,三聖門的三宗都接到御寶閣發出的命令,令他們在三天內全部集合,紀公子要到三宗巡視,所有弟子都必須在場,接受公子的檢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