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青瑤的親衛告訴他:“宗主不勝酒力,已經睡了。”
李懷德無奈的回去了。
次日,星槎到了周國收妖,先去的是明哲宗。
鬱青瑤換了花樣,跑去拜見明哲宗一位老女冠,說是請教一些女子金丹期修練的問題。
在那女長老家,鬱青瑤混了一天。
到了晚上,回到星槎,李懷德忍不住,又來敲門求見。
鬱青瑤先推說要洗澡,後說已換了衣服,夜深不便見客,請公子明天再來。
李懷德無力的回去了。
他是君子,做不出耍無賴,一定要見到人的事。
又一天,他們到了心海宗收妖。
李懷德忐忑的邀請鬱青瑤把臂同遊。
鬱青瑤爽快的答應了。
李懷德驚喜不已,遊玩了一陣,他找了個機會,把鬱青瑤叫到一旁,小聲問:“青瑤,你這些天怎麼不理我了?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鬱青瑤笑了,說:“怎麼會?我怎麼敢生公子的氣?公子金尊玉貴,誰敢跟您生氣?”
李懷德委屈的說:“那你怎麼不理我?”
鬱青瑤詫異的說:“沒有啊!公子日理萬機,我不好因一些小事拖累您。”
李懷德聰明瞭一回,說:“青瑤的事,對我來說,才是大事。獵妖的事,無所謂的。”
鬱青瑤暗笑,正色道:“公子,天下獵妖,這是何等大事,您怎麼能輕忽大意?事關天下人的安危,多抓一隻妖,就少死許多人。”
李懷德汗了,鬱悶的看著鬱青瑤。
經歷了前段時間起坐相隨,甜甜蜜蜜的兩人時光,忽然被疏遠被恭敬,他感覺真是受不了。
他嘆道:“青瑤,你我之間,不必如此,我若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直說就是。”
鬱青瑤低頭不語,半晌,小聲的問:“你收那龍海瓊,想做什麼?”
李懷德心道:果然,她是因此事生我的氣。只是,此事無法跟她解釋。
他真切的說:“青瑤,我對天發誓,絕不會讓她傷到你一根頭髮。”
鬱青瑤心中吐槽:哼,她要我頭髮做什麼?她只是想要我的命。特麼的,你一定要護著那瘋婆子做什麼?你又不是她兒子。你這個便態,莫非就好那一口,真是重口味。
她默數了三個數,方抬頭道:“想來公子另有苦衷,那我就不問了。”
李懷德鬆了口氣,忙點頭說:“多謝青瑤體諒!”
阿珍在邊上翻了個白眼,腹誹道:智障!主人不問,不代表她就會原諒你。主人的心思曲裡拐彎,你這智障怎麼會懂?主人心裡,鐵定牢牢的記著這一次,總有跟你算賬的那一天。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只等著看你倒黴那一天。
李懷德又私下說了些好話,賠了不是,鬱青瑤便回嗔為喜,恢復以前兩人甜蜜相處的模式。
到了午宴時分,鬱青瑤又與李懷德坐到了一起,不時親密的給他倒酒夾菜。
賈機見了,心裡暗笑:得,這是又和好了!
這是因為,鬱青瑤覺得,冷落得已經夠了,再玩下去就過火了。她終究是要搭紀公子的星槎去大羅天。一直鬧下去,鬧得紀公子真火了,別說搭船了,弄不好還要被霸王那個啥,還要被暴打一頓。
媚姬可是特意警告過她的,柔姬姐妹就是先例。鬱青瑤自許是聰明人,她是絕不想落到那種下場的。
凡事要見好就收,她一向懂這個道理。
男人,就跟風箏一樣,一直緊拉著,線會斷,風箏會一去不回頭。一直放鬆,風箏也會隨風而去,不知所蹤。
就得這樣一緊一鬆,男人才會纏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