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宗的道人，不過是制衡和淘汰無用妖怪的機制。
妖怪，又只不過是浮山宗放養的牲畜，一旦養大了，就要被收割。
瞭解到真相的李懷德，內心極度震撼。
他深深的感到一種悲哀，為這個世界生活的億萬百姓悲哀。他不由低嘆一聲，輕聲道：“天地無情，萬物為豬狗！”
他深深的為浮山宗的大手筆而戰慄，對浮山宗的冷酷無情而恐懼。
認真工作了一段時間，李懷德突發奇想。御寶閣監控天下，那，有沒有監控師妹鬱青瑤？
他不好直接問人要師妹的情報，便問御寶閣陪侍的一位王大掌櫃：“這個世界有什麼出名的美人嗎？”
王大掌櫃一聽，心說：“莫非這位貴公子有心在這挑幾位美人玩玩？”
他忙打起精神，笑道：“這個小人不是很清楚，不過諜報司有所有出名的美人的資料，可要小人都取來？”
李懷德裝出一副不是很在意的樣子，說：“凡人就算了，取女冠的來。”
王大掌櫃笑著應了，飛奔出去，不一會取了一大櫃子情報來。
李懷德裝模作樣，隨意翻了幾位美人的情報。然後，他取了鬱青瑤的情報來看。
翻開第一頁，他看見一行字很不開心。上面寫著，鬱青瑤，代號妖雪。
前面他翻了幾本情報，知道御寶閣情報司有個習慣，給每位監控的美人取個代號，這代號通常就可看出美人的性格和脾氣。前面幾位都是以花名為代號。
他便問：“這位的代號，怎麼這麼古怪？”
王大掌櫃看了眼鬱青瑤的情報封面，笑道：“公子有所不知，此女以仁慈名滿天下，是天下有名的大善人。起初，我們給她起的代號是白蓮。有一天，一位情報人員偶然發現，她所經過的地面，暴斃而死的人特別多。然而，細查過去，很多人的死又看不出跟她有什麼關聯。但不少是跟她結過仇的。還有不少看似與她無關，但能殺死那些人的，整個地界，只有她。因此，我們認為她表面如雪般潔白美好，實際上性情莫測如妖，故改名為妖雪。”
李懷德聽了，心裡很不開心，怎麼能這麼說我的師妹？
他沉吟道：“哦？真是有趣，可否跟我細說說？”
王大掌櫃陪笑道：“詳情小人不知很清楚，我叫專管她情報的人來，可好？”
李懷德點頭。
不一會，專管監控鬱青瑤的宋波來了。
宋波來時，帶了一個一米見方的箱子，先給紀公子磕了頭，他方開啟箱子。
“這裡全是跟鬱青瑤相關的案卷。小人對她的事最清楚了。”說著，他取了一卷，攤開給紀公子看，一面解釋說：“象這一卷，是記錄她在飛雲觀時，周邊發生的離奇死亡事件。她進飛雲觀前兩年沒什麼，最後一年就不得了。當年飛雲觀正與金頂觀大戰，金頂觀一方接連的發生離奇失蹤和死亡事件。”
接著，他一件件的將事情給紀公子說，說了金頂觀的大軍將帥全都差不多時間暴病而亡，金頂觀的長老和觀主，甚至太上長老，都離奇暴斃。這裡面就包括了李懷德當年離奇的死亡。
說完後，宋波說：“這些人的死看似跟她無關，但實際上，這些人的死，對飛雲觀極有好處，徹底改變了戰局。若不是雲海觀的人因私仇突襲飛雲觀，那場戰事最終的獲勝者一定是飛雲觀。假設有一個人有能力做到這一點，那麼，這個人就一定是鬱青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