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龍隨手取出一封飛信,拍在桌上,說:“沒什麼特別的,她也就天天虛偽的做善事,討好宗門裡的人。”
玉火生取了信來看,笑道:“田懷蘭這棋子布得真妙,她居然混成了那人的親衛隊長。不過,師尊,這棋子你要怎麼用?”
玉如龍喝了口茶,沉吟道:“我還沒想好。”
玉火生猛然道:“師尊,我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玉如龍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說:“我們師徒有什麼話不能說,說出來聽聽。”
玉火生低聲道:“師尊,與其我們在這裡苦苦支撐,不如回宗去。”
玉如龍苦笑道:“回不去了,她趕我們出來了,哪還能容我們回去?我們回去又能做什麼?”
玉火生低聲道:“若是她不在了呢?”
玉如龍疑惑的問:“你什麼意思?”
她一時想不明白鬱青瑤怎麼會不在。從田懷蘭的定期飛信的內容來看,鬱青瑤明顯正當宗主當得起勁,怎麼都不會離開宗門。若“不在”是死的意思,那也不對,現在誰敢去極光宗殺她?誰又能殺得了她?
玉火生揚了揚手上的信,說:“她對田懷蘭很信任,田懷蘭有的是機會毒死她。只是不知田懷蘭現在還會不會聽我們的。”
玉如龍懵了一下,本能的斥道:“大膽,你怎麼敢起害師叔的心?”
玉如龍雖被逐出了師門,可她心裡卻不承認,一直是把鬱青瑤當師妹的。
從輩分上講,鬱青瑤確實是玉火生的師叔。
玉火生卻不畏懼,委屈的說:“師尊,你把她當師妹,她可不這樣想。她一招緊似一招,要逼得我們沒活路呢!”
玉如龍想起鬱青瑤上任後,一系列針對性的禁令,看似跟明光宗沒關係,實際上卻讓明光宗一步步陷入絕境,沒有任何發展起來的機會。反而呈現出江河日下的景象。
她嘆了口氣,說:“當日,她曾跟我說過,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她這是逼我離開北地呢!”
玉火生說:“我們的根在北地,離了北地,我們算什麼?”
離開北地,象普通弟子一樣去人類諸國,以明光宗現在的底子,恐怕最多是三流道觀。而人類諸國各地都有道觀了,要跟那些道觀爭地盤,玉如龍師徒心裡都沒底。
在這裡可以呼風喚雨,指揮眾多異人。而到了人類諸國,面對一大堆強大的道觀和宗門,他們就要仰人鼻息過日子了。
以玉如龍的身份,她又不願意象普通弟子一樣加入其他道觀。
自建宗門難以為繼,不建宗門又實在不甘心。玉如龍現在是騎虎難下。
玉如龍嘆道:“是啊!”
她沒想過離開北地。
玉火生陰陰的說:“師尊,只要她死了。極光宗群龍無首,我們可以輕易奪回失去的一切,再不用在這苦撐。”
玉如龍心中一動,但想到讓鬱青瑤當宗主,是師父的命令。為了權力,暗殺師妹,這實在是有違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