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飛了一段時間,天上烏雲如奔馬般彙集。
阿珍疑惑的說:“主人,好象要來暴風雨了。”
鬱青瑤不在意的嗯了一聲。
她才懶得管什麼雨不雨的。就算下雨了,打雷了,那又怎麼樣?阿珍現在是妖王了,應該有能力護住自己和她。接著飛就是了。
在她想來,就算下暴雨,憑阿珍的速度,不一會就飛出雨區了。
不消片刻,天上烏雲四合,漆黑如鐵。
鬱青瑤一行人只如黑白世界中一個小黑點。
空氣彷彿都凝滯了一般。
烏雲一眼望不到頭,看這聲勢,鬱青瑤感覺不太妙。
阿珍有點不安的問:“主人,要不要避一避?”
鬱青瑤心中正感不妙,聽出阿珍有點不託底,便從善如流的說:“好吧!你找個避雨的地方,我們歇一歇。”
阿珍銳利眼神在地面上搜尋了下,便向著一個山谷飛去。
那的山谷有幾里縱深,最難得的是,兩邊冰山上有許多巨洞,正方便行人躲避。
玉如夢一直在後跟著,眼看著鬱青瑤飛向陰風谷。心中湧起一陣快意,她心想:太好了!她居然自尋死路,連陰風谷都敢進。莫非師父沒告訴她回宗門的路?不會,師父一定說了的,只怕是她自恃有妖王級妖寵,不屑於繞路,一心想快點回宗門,幫此走了直線。
這下好了,我只要等著,明天就可以給她收屍了。不對,陰風之下,她只怕會屍骨無存,收屍都省了。師兄知道了,在九泉之下,一定會高興的。
不對,她一死不要緊,師父的靈柩也無法回宗門安葬。我得去阻止她。可是,我要直接向她要師父的靈柩,她必不肯給我。我要怎麼跟她說?陰風馬上就要刮起來了。沒時間解釋啊!
可是我要實話實說,她也就因此得救了。師兄知道我救了她,一定會恨我的。
難道我要眼看著師父也屍骨無存嗎?不行!
師父都把我逐出師門了,她那麼絕情,我何必再管?
可是,她畢竟是師父,親手把我撫養長大。這恩情,我怎麼能忘?
她是師父認定的繼承人,指望她繼承宗主,回去清理宗門。我若坐視她自蹈死地,師父若是在九泉之下知道,勢必恨我入骨。我又怎麼忍心?
可是我救她,師兄就會恨我,不救,師父會恨我,我怎麼辦?
玉如夢反來複去,想了又想,心中天人交戰,師父之恩,師兄之情,一時無法兩全。她的額頭大汗,想得腦袋發燒,都快炸了。
眼見鬱青瑤落入山谷,即將進一個山洞中,玉如夢長嘆一聲,疾飛了過去,高叫道:“喂,這裡是陰風洞禁地,生人不能進去,快點出來,我帶你另找個避暴風雪的地方。”
這話喊出來後,玉如夢心中一片寧靜。說出來了,就不用再為難了。
她想通了,師兄已對不起師父,她不能再讓師父失望。師父做得絕,她卻無法跟她一樣絕情。
鬱青瑤剛進一個山洞,正好奇的四下觀察。這洞裡純白一片,四壁全是冰。但奇怪的是,冰壁並不平滑,而是有密密的長長的深淺不一的劃痕。她一眼看去,就覺得這些劃痕古怪。
她歪著頭想:奇怪,這是痕跡是怎麼來的?應該沒誰這麼無聊,跑這來刻這些東西。妖獸?就算是妖獸,在地面上留下進出的幾道爪痕也就算了,四壁都是,這麼多,那妖獸是無聊到要用一生來刻這玩意嗎?
阿珍進洞後,忽然不安的說:“主人,不對頭,我預感到了我們的死亡。我覺得這裡不對勁,最好馬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