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擔心花費太大,想讓女兒求個情,儘量不要太奢靡。當然,如果鬱青瑤堅持,他也沒有任何辦法。鬱青瑤現在是極光宗的宗主,手下又有兩隻妖王,他壓根不敢生出一絲反抗的心思。
阿珍大開殺戒時,織人國供奉的妖神都嚇得躲地下室了,現在都不敢露頭。
聽了鬱青瑤的話,白靈兒放了心,倒有些過意不去,為難的道:“鬱宗主,你也讓我們儘儘心情。”
鬱青瑤搖搖頭,說:“不麻煩你們了,你要真想幫忙,請幫我給宗門傳個信,讓他們準備接靈。”
白靈兒忙答應了。
鬱青瑤思忖著,且給宗門傳個信,看他們什麼反應。
現在玉如意等人死了,宗門裡反對派應該實力大損。若是他們聽說了這裡的事,從此怕我敬我,乖乖聽話,那也就罷了。如果還敢給我耍花樣,說不得就要大清洗一次了。
我不喜歡殺人,但也別逼我。
只是這樣做起來,就要仔細分辨誰是叛黨誰不是,那很麻煩,我討厭麻煩。
最好就是跟玉如意一夥的傢伙,全都嚇破了膽,主動逃走,那我就省事了。
鬱青瑤一邊想著,一邊裝出悲傷的樣子,盡職盡責的守靈。
為免麻煩,她並沒允許人來弔喪。推說等回山後辦喪事時再說。
因此,只有白靈兒領著父王來過這靈堂。
雖然冷清,鬱青瑤卻覺得挺好。
守到第五天的晚上,鬱青瑤正就著燈光閒看。眼角餘光見一人走了進來,她有些驚訝,抬眼看去。
那人穿著宮中侍衛的衣服,一隻手端著果盤。
他低著頭,臉在陰影中看不太真切。
鬱青瑤本沒太在意,眼睛一掃,看見那侍衛低垂的另一隻手,感覺很是僵硬,不類活物。她就起了疑心。
她算是貴得不能再貴的貴客了,宮中侍衛應該雙手端盤,才是應有的禮數。
宮中侍衛眾多,也沒道理派個獨臂人來她這。她可不記得見過這樣的侍衛。
阿珍警覺的傳音道:“主人,小心!這不是宮中侍衛,是道人。”
仔細端詳了那人幾眼,鬱青瑤嘆了口氣,秀眉皺起,心想:握草,真是陰魂不散,他怎麼混進來的?
她認出來了,來的並不是陌生人,而是她不想見到的前任師父。
王一生打探到鬱青瑤獨自在一個院中守靈,覺得這是最好的見鬱青瑤的機會。用了五天時間偵查,今晚他果斷摸進了宮中。
到了附近,恰見一個侍衛端著個果盤往靈堂走。在無人處,他當即打暈了侍衛,換上侍衛的衣服,稍做偽裝就混了進來。
王一生將果盤放到了鬱青瑤面前的桌上,他低聲道:“鬱宗主,你還記得你以前的師父嗎?”
鬱青瑤柔聲道:“當然記得!”
王一生緊張的問:“他對你好嗎?”
“好,好的要命!”鬱青瑤懷念的說。
“若是你再遇到他,你會怎麼樣?”王一生不安的問。他感覺女徒弟剛才回答的語氣怪怪的,心裡不託底。
“我會對他好的要命!”鬱青瑤玩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