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要怎麼跟她相認?現在過去是不行的。白靈兒見過我,我一過去,她非叫衛兵抓我不可。那就麻煩了。不要徒兒沒騙著,自身還跑不了。
我得另找個能跟她單獨相見的好機會。
王一生一頭想著,一頭遮掩著跟在鬱青瑤一行人後面。
鬱青瑤顧著逛街,阿秀興高采烈一邊看稀奇,一邊手舞足蹈的跟青瑤和白靈兒說笑。阿福,那是忙著吃呢!
她們都沒什麼警戒心,全沒想到在這城中會出什麼意外。然而,阿珍不同,她對逛街沒什麼興趣,對普通食物也沒興趣。
阿珍看似慵懶的立在鬱青瑤的肩上,實則每一個接近鬱青瑤的生靈,都會接受到阿珍的死亡凝視。
嗯,她在盤算,這傢伙有沒有成為她夜宵的資格。
異族雖沒有道人,但異族自己有神通,通常在異族聚居的地方沒有妖鬼。除非是他們允許存在的祖先之靈,或是供奉的妖神。
有的異族認為自己是某種妖怪的後代,會主動供養那類妖怪,那妖怪收了供奉,也會充當他們的保護神。
織人國都城就供奉著一隻蝶妖當保護神。
阿珍很快就發現了王一生,悄悄傳音跟鬱青瑤說:“主人,你以前的師父在後面跟蹤我們。”
鬱青瑤聞言微皺了下眉,略有些厭煩的說:“怎麼他會在這,真是討厭。你盯著他,看他想幹什麼。”
阿珍哦了一聲,問:“主人,你不見一見他嗎?”
鬱青瑤不耐煩的說:“要見的話,在地宮時我就見他了。”
阿珍敏感的問:“這麼說,慶祝我應劫成功的那天,阿福出去就是趕跑他?”
鬱青瑤輕笑了一下,預設了。
阿珍回頭,瞥了眼王一生,昔日的王觀主,暗想:“嘖,看來主人對這師父很沒好感啊!這蠢貨,居然還跟著,這是上趕著找死,還是上趕著找死?唔,難道他會是我的夜宵?”
想到這,阿珍用挑剔的眼神再次打量了下王一生。
嘖,築基圓滿了,勉強有當我夜宵的資格了。
晉升妖王后,阿珍的眼光也高了,差點的妖鬼,她現在都懶得下嘴了。
阿珍轉回頭,心裡又有點嘀咕:奇怪,主人一向對朋友不錯,怎麼會這麼討厭自己的師父?我記得以前這傢伙對主人不錯的。主人最喜歡幫人了,這傢伙看上去相當落魄,主人怎麼就視而不見了呢?
想了好一會,阿珍仍沒想通。
這不能怪她,當年鬱青瑤在雲海觀打聽爐鼎的事時,阿珍因害怕沒進觀。後來,鬱青瑤跟李懷德說這事時,為防後面的王一生偷聽到,她用的是傳音。阿珍雖在場,卻不知究裡。
算了,主人本就不是好人。她做什麼我都不奇怪。這傢伙哪天死在主人手下,那都是正常。主人的心思太難猜,懶得費那個心思。
想到這,阿珍便不想了,把這事扔到一邊。她又不在乎王一生的死活。
王一生懵然不知,仍躲躲藏藏跟在鬱青瑤後面。
鬱青瑤只當不知,顧自遊玩。
逛了一會街,白靈兒笑道:“鬱真人,走了這麼久了,我們歇歇,喝杯茶再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