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回過神來,臉一會青,一會紅,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範子南疑惑的看了公子,說:“公子,謠言雖然荒誕不經,可放著不管,還是不行。這有損公子的威望。”
李懷德氣得發抖,腦子一片空白,顫聲問:“你認為該如何處理?”
範子南不在意的說:“謠言主要是說公子不行,是個受,我建議公子今晚去觀中的青樓,就找當紅的花魁留宿一晚就好了。”
李懷德呆了。
他心想:握草,你這個辦法怎麼行?我要按你說的做,明天我不行的事,就被坐實了。
範子南見公子僵立不答,心生疑惑,問:“公子,怎麼了?”
李懷德的臉一黑,生硬的說:“你的辦法不行。”
範子南很是不解,在他看來,他的方法是最簡便易行的。
李懷德不知該怎麼跟他說。
半晌,範子南突然醒悟,低聲問:“公子,你不會真的不行吧?”
他不敢問公子是不是真的跟孫執事有一腿。
李懷德臉一黑,默而不答。
範子南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公子。
李懷德給他看得很不自在,覺得自己偉岸的形象在範子南眼中,忽然就渺小了許多。
良久,範子南發出一陣爆笑。
李懷德臉黑的跟鍋底一樣,低聲喝道:“不準笑!”
範子南捂住嘴,低下頭,不敢再笑,可是忍不住啊!
他做夢也沒想到公子會真的不行。
李懷德很是無語。
過了一會,範子南平息了心情,發愁的說:“那這就難辦了啊!謠言這東西,一旦出現就很難消彌。最怕的就是這種半真半假的謠言。一旦公子不能證實自己是真男子,不能證實自己好女色,那這謠言只怕就不會平息。”
李懷德呆了。他從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要證明自己是男人,還要是個好色的男人。
“這要怎麼證明?”他喃喃的說。
“要不,讓公子身邊的女人出面,說自己被公子睡過了。”範子南出主意道。
現在公子身邊,除了安若蘭,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是臺文倩,一個是陶問香。
對陶問香,範子南沒把握。對臺文倩,他有七成把握,她會答應。
只看她看公子的表情,眼中對公子的情誼再明顯不過了。只要騙她說公子未來會娶她,她準會歡喜的答應。
當然,這樣做的話,最後會弄假成真,公子得真的娶了臺文倩為妻,至少得納她為妾。
至於公子不行,嫁給公子會守活寡,臺文倩以後會悲劇,範子南才懶得管。
李懷德的臉又黑了,斷然否定說:“不行!”
他心想:這事要傳出去,被我師妹知道,那還了得。本來我現在追她就千難萬難,她要知道我有其他女人,那還怎麼追得到她?這不是自己找死嗎?不行,這絕對不行!這事不能做。
範子南很困惑,他不明白公子為什麼會拒絕。
李懷德不好解釋,說:“再想想別的法子。”
範子南發愁了,低頭苦思。
過了一會,他開口說:“公子,要不我去給你買些凡人的歌姬,讓她們說被你睡過了。想來她們絕不敢違抗我們的命令。”
李懷德臉又黑了,一個女人就要命了,你還要給我弄一群?你是怕我死得不夠快,是嗎?
他把頭搖得跟擺浪鼓一樣,順口說:“不行,凡人歌姬不能讓道人相信,你這不管用。”
他能想象得出,王俊茂等人絕對不會信,除非說被他睡過的女子是女冠,還得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女冠,他們才會信。普通女冠都不行。